我绝不勉强。”
季谋仁在张启麟对面坐了下来,他朝着张启麟拱拱手:
“张神医,你救了我两次。”
“对你,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张启麟也不饶圈子,他直接就问了:
“饿狼雇佣兵最近在大安市很活跃,我心里总是很不安。”
“上次白景辉带着人袭击了88号,看起来是他疯了一样的报复,但背后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对饿狼雇佣兵,你知道多少?”
季谋仁深吸了一口气,很多事情涌上心头,千头万绪,让他一直不止是该从何说起。
他看了一眼张启麟,低声道:
“宋至诚一直觉得是他牵连我受累,其实归根到底,是我牵连了他。”
“白景辉那个蠢货,以为是自己请到了厉害的雇佣兵,其他根本就是饿狼雇佣兵利用了他。”
“我猜测,他们的目标是我,这说起来就有些长了。”
张启麟给两人倒上了热茶,茶气氤氲中,张启麟缓缓开口:
“那就从头开始说吧。”
季谋仁闭上了眼睛,无数悲欢离合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他的思绪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个冬天:
“我是季家的旁支,生来也没有太高的天赋,勉强入了武道,进了家族的大学堂”
“像我这样的人,没钱没势没天赋,最后也就只能给那些有天赋的主家少爷打打杂,混口饭吃。”
“我年轻气盛,又爱出头,那些少爷们早就看不惯我了,总是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那个冬天真的很冷,他们一群人围住了我,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按在雪地里。”
“那条巷子很深,我喊叫的声音淹没在漫天的风雪里,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冲了进来,三两下就赶走了那群少爷。”
“他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那样冷的冬天也就只穿了一件风衣。”
“巷子外面守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裹着厚重的羽绒服一直催着他走。”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好像发现了我是个武者,就扔给了我一本功法,说送我了。”
“我呆呆地收下了,当时的我并不相信能有什么功法会比季家的好,我想我终究还是打不过那些少爷们。”
“但后面我却靠着这个功法成了季家最耀眼的武者,他是我这辈子的恩人。”
张启麟的心颤动了一下,他忍不住追问道:
“他……叫什么?”
季谋仁无奈地摇摇头,遗憾地说:
“我当然想知道恩人的名字,但他只告诉我他姓凌。”
“为此还被那个胖胖的男人骂了一顿,说他多嘴。”
“他把自己的风衣扔给我,就被那个那个男人给拉走了。”
季谋仁用手指沾了茶水,一字一画地在桌上写着。
一个气势磅礴的“凌”字跳进张启麟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