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没事吧?”
以往每次撞上这样的情况,他都会被季谋仁赶出去,只能守在门外。
一般门内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他以为父亲的病并没有那么痛苦的。
现在看来,只是父亲比较能忍而已。
叫喊声被季谋仁强行压进肚子里,他恶狠狠地喊着:
“小兔崽子,滚出去!”
季星晖倔强地站在不肯走,抿着嘴不说话。
一会儿的功夫,张启麟已经把手里的银针匆匆忙忙地消完了毒。
张启麟连续扎了四五根针在季谋仁的背上,再迅速地拿开,手法快的令人眼花缭乱。
季谋仁腰椎上的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史密斯拼命地瞪大眼睛看着,却连张启麟的针扎在了哪个穴位都看不清楚。
他以为这些日子自己已经学了很多了,再加上他本身的基础,总能在张启麟面前稍微有点底气。
但现在那口气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算他想上去帮张启麟,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史密斯围在旁边,尴尬地伸着手,想给张启麟当个助手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张启麟在扎针的间隙,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碧绿的小瓶子扔给史密斯,又指了指史密斯刚刚摆在地上其中几味药材:
“加上这些药,熬成汁。”
“他现在的情况,恐怕是吞不下药丸的。”
史密斯捧着碧绿的小药瓶,好奇的在手中看来看去。
但他也不敢耽误时间,只能压下满肚子的问号,倒出了一颗雪白的药丸。
看起来跟一颗糖豆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
他给熬药的炉子插上电源,张启麟没说放多少剂量,他也就根据常规的剂量把那些温和的药材扔进了锅。
等熬制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捞出了所有的药渣,把药丸扔了进去。
一锅乌黑的汤药仿佛被洗涤过一样,慢慢褪去了颜色,最后变成了汪少白的质地。
史密斯啧啧称奇,单闻着浓郁的气味,就知道药效非同一般。
张启麟已经扎完了针,他淡淡地撇了史密斯一眼:
“消毒!”
史密斯手忙脚乱地把电炉调到最小的火,慢慢温着里面的药汁。
他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药汁上移开,开始给银针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