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顾玄卿听着,一阵岔怒。
他的樱宛,会犯在贩夫走卒手中?还和那人,生下了孩子?
不对……
只是贩夫走卒,没能力给樱宛报仇。更不可能把手伸进温泉别宫。
顾玄卿冷哼一声,“你们怕是,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邓春娘低头:“是、是,我们不知道、不知道……”
心中不忿。别说那丫头在魏家的时候,根本没人看得上,就有人喜欢,也不过就是傅铭那种摆摊卖馄饨的,难道还能攀上什么达官贵人不成?
她那两个亲生女儿都没做到的事,她魏樱宛更不可能……
满目嫉恨地盯着顾玄卿背影走远,邓春娘才敢抱着孩子回了房里。
“怎么,那大太监,说什么了?”屋里,床榻与墙角形成的犄角处,魏大成揉着蹲酸了的腿,站起身来,急切问道。
刚才顾玄卿发难的时候,他躲在屋里,连个屁都不敢放。
邓春娘有些怨怼,“想知道他说什么了,自己出去听啊。”
“你看你,我要是一露脸,还不就被打死了?”
邓春娘花了大价钱给看角门的老婆子,才悄咪咪地把老公带进来享清福,自然也知道魏大成出不得头。她把这笔账记在了樱宛头上,还不是她不孝,才挡了他们一家人团圆。
还该快些让她惹得大太监嫌弃。
邓春娘皱眉道:“那个傅铭不肯答应出首,估计是嫌弃魏樱宛,已经被太监碰过了。”
“被太监碰过算什么,”魏大成微微冷笑,“他不愿意,就换个人。带把的,是个男人就行。”
“可是上哪儿找去?”
魏大成低头寻思了一下,“你往城东赌场去找找。随便给点钱,赌狗什么都肯做。”
邓春娘有些犹豫,“那样的人,魏樱宛恐怕不肯。”
万一挣扎闹僵起来,反而不美。
“你傻啊?”魏大成推开床榻上睡着的孩子,自己坐了上去,“咱们有药。她吃的下奶药,可是我亲自给配的。不过再稍稍多加点料,保准她……什么都不知道。”
另一边。
樱宛卧房里,红袖捧着那张字纸,手指直抖,“你说什么,你说……你说,厂公真的是个太监?”
樱宛有些不理解红袖干嘛一副大受刺激的模样。
樱宛:“你来之前,不知道?”
“我……”红袖一阵气苦。
那顾玄卿若真是太监,她可怎么向花皇后复命?!
若是花皇后知道了真相,樱宛还有奶水,尚能活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