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白秋瞳眼泪吓了回去。
她还要进宫,还要当皇后。她的容颜不能有损!
林清清仔细查看伤口,抬头安抚白夫人:“这是新伤,所幸没有沾水。只要听话好好吃药,好好养着,脸上自会恢复如初。”
听见这话,白秋瞳一颗紧紧揪着的心,这才落回腔子里。
她眼中含泪,可怜兮兮地看向顾玄卿:“玄卿哥哥,帮我、帮我报仇。”
“是什么人伤了你?”
“我不知道……”白秋瞳声音发着颤,“那个人,好高,好凶,还带着斗笠,我什么都没看清。”
白夫人叹息一声,“顾大人,我女儿的婢女,说看到了那人的身影。要不要叫进来问问?”
顾玄卿:“让秋瞳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
花厅里。
今日随白秋瞳出去的小丫鬟阿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婢子也只远远看到一个背影,那人一身灰色的披风,把浑身都裹住了,脸长什么样子,婢子是真得没瞧见。”
见她怕得不行,顾玄卿起身:“那人多高?身材可胖?”
“不胖。”阿乐转动着眼珠回忆,看向顾玄卿:“就跟您一般高。”
“可听见他说话?”
“没、没有。”
“动作呢?”
“也没看到。”阿乐埋下头去,“婢子是听到小姐尖叫,才往回赶的。等婢子赶到小姐身边,那人已走出老远。婢子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
“哎!”一旁,白喆重重拍了下桌子,吓得阿乐身子一抖,“怕是,老夫在朝堂上得罪了人,才连累了阿瞳受罪!”
他一向疼爱白秋瞳,此时已是红了眼眶。
白喆起身,冲顾玄卿一礼,“还请厂公,一定要为小女讨个说法!”
出了白府,林清清一整衣衫,“我调的药本来只给樱宛准备了一份,这下,恐怕还不够用,需得赶紧回去再做些。”
顾玄卿看向林清清,“你也发现了吧?”
林清清沉吟片刻:“这伤,跟樱宛的很像。”
岂止是像?简直就,一模一样。
无论是受伤位置,还是所用利器、伤口角度和受伤深浅,简直就像把那道伤从樱宛脸上,移到了白秋瞳脸上。
顾玄卿语气沉沉,“我不觉得,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