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或许已经死了,或许被送到别的地方供人玩乐,或许在某个外国人的胯下生不如死。
他恨啊。
他恨顾南山,如果不是他,以刘翰阳曾经的功勋即便带着家人去边关守城,也绝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更恨林臻。
如果不是林臻,他还会在京城任中职,身份光鲜,出门有随从、仆役作伴,千人簇拥,谁人见了都要主动打招呼。
金筷子银汤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有娇妻美妾,膝下有儿有女。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林臻毁了。
刘翰阳恨。
他几乎恨所有的人。
现在他已经被监禁起来了,出不去门,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话,但是拜火教每天都会送一名处女进来,供他享乐。
刚开始刘翰阳想破罐子破摔,自己活了一世,就这样死在女人肚皮上也不错。
但好景不长,玩着玩着,他发现女人真的是索然无味。
突然发现自己像匹种马,天天什么也不干,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外,就是在伺候女人。
他多次想要逃出去,但是有人看守;他想偷偷送信,但是并没有人帮他。
他多次想过自杀,但想想林臻,想想顾南山,他又将这种想法隐藏起来。
我不能死。
我死了,就没有人能为家人报仇了。
他站起身,想要出去走走,却被门口的波斯人拦住:“刘大人,马上就要送陪寝女子了,您现在不可以出去。”
“我就想出去走走。”
“圣坛正在举行入教仪式,您不可以出去。”
又举行仪式了么。
这回又是哪家的妻女呢?
唉。
刘翰阳叹了口气坐回原位。
突然,远处传来凶猛的犬吠。
“汪!汪!汪!”
那只圣犬又吃到饺子了吧?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闺女这么倒霉,被摘掉胞宫。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陪寝,顾名思义就是陪刘翰阳睡觉的,是波斯女子,胸大屁股大,玩起来挺过瘾,但是时间一长,同样没意思。
咔嚓——
门被打开,波斯守卫领着一名头戴蓝布的波斯女子走了进来。
他说道:“请刘大人自便,切莫再说要出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