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南王府后,沈芸敏便带着烟柳离开了。
只是却不曾料到,才刚到了府中,孙嬷嬷就来了。
“太妃有事,让王妃去一趟。”
沈芸敏心下莫名的不安。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让她去一趟?
至少太妃已经许久不曾让她过去了!
但孙嬷嬷都已经来了,她又岂能不去?
“知道了,本宫这就过去。”
闻言孙嬷嬷才提脚离开。
沈芸敏被烟柳扶着回寝屋更换衣衫后,方才赶去了太妃的院子。
才刚到厅堂里,却见萧盛华也在。
脸色阴沉,见沈芸敏来了,却是偏头看向一旁,似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沈芸敏倒也不在乎,提脚上前行礼,“见过母妃。”
太妃嗯了声,眼神不善的打量着沈芸敏。
就在沈芸敏要询问出何事了,却听她忽地言道:“你是安王府的王妃,即便曾在镇南王府住过些时日,也不该总是去镇南王府。这些时日去的尤其勤,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还有,在府外遇到华儿,即便是华儿有错在先,你也不该与他争执,平白的让旁人看了笑话,到时候这安王府的颜面何存?”
闻此言沈芸敏顿时明白,是萧盛华恶人先告状。
竟然特意来太妃缪缪说她出府一事。
甚至连争执一事也都说了!
“此事是儿媳做的不对,不该在府外与王爷争执。不过也是王爷先带着林姨娘出府在先,儿媳看不过去才说了几句。”
若换了往常,沈芸敏定然会忍气吞声。
可今日,她却也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萧盛华气的脸色涨红,她又道:“儿媳若是不曾记错,林姨娘应当还在禁足。既是禁足,又为何能离开王府?此事若是传出去,旁人岂不是会说母妃偏袒一个青楼女子?”
明知道太妃最在意的就是王府的颜面,她便故意往此事上说。
转而又故意叹了口气。
“儿媳知道,那林姨娘有孕在身,母妃也不便对其重罚,可既然是有孕在身,又怎能出府?如今这月份小,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安王府本就子嗣凋零,这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儿媳心中也是不安。”
沈芸敏甚至又故意抹了抹眼角,当真像是哭了似的。
太妃不由得一怔。
怪事,王妃怎么变了呢?
以前她可从不曾如此回过话。
但又不可否认,沈芸敏所言句句在理。
只是一旁的萧盛华却沉不住气,怒道:“你胡说!分明是你身边那丫鬟,对溶儿口出狂言!”
“王爷说的是颐竹?”沈芸敏故意问。
“就是她!”
萧盛华提及此人就是一肚子火,“本王还从不曾见过这天底下哪个丫鬟能如她这般嚣张!连府中妾室,她竟然也敢不敬!”
要不是看在此人背后势力众多,他绝饶不了此人。
沈芸敏似是也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可颐竹今日所说句句在理,难道王爷觉得不对吗?颐竹说王爷不便带着林姨娘去这京城大小宴席,难道不是吗?”
“还是说王爷当真要带着林姨娘去那些高门大户间的宴席?”
此话一出连太妃也看向了萧盛华。
素来要脸面的太妃又怎会准许他带着林姨娘去那些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