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四海医馆的那位许小姐,曲颐竹又探头往后院看了眼。
这人该不会真是个渣男吧?!
可自从李掌柜带着那人去了后院,便足足两个时辰都不曾出来。
曲颐竹站在柜前,将那些账看了又看,甚至都打起了哈欠。
直到临近午时,才将账簿放下,意欲回王府用膳。
走过热闹街市进了小巷中,不多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来,她不由得蹙眉。
歪着头看向蜿蜒的小巷尽头,又回头看了看。
只见身后一个身着墨色长衫之人走来,身上看不出血迹,但此人手中拿着一把剑。手背上,殷红的血迹沿着拳头往下滴血。
看的曲颐竹都心中一紧。
看来是伤的不轻!
就在曲颐竹犹豫要不要救他时,却见男子忽地停下脚步,一手撑在墙上,身子也慢慢软了下来。
像是再也撑不住了。
他稍稍抬眸,一脸虚弱的望向曲颐竹,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
“有劳姑娘,将这封信送去镇南王府,交给镇南王府世子爷!”
他认的纪司珩?!
曲颐竹心中戒备稍减,可仍是谨慎的盯着他,脚步缓慢的走近,“你认识世子爷?你到底是何人?”
止步于男子几步开外,正好看见那封信上面没写出来究竟是何人写的这封信,只以高官之间的秘密书信。
却不曾留意到男子眼底的狠戾。
“我是镇南王府世子爷的手下,此番离京为世子爷做事,不料却被奸臣所害!姑娘,我只怕是撑不住了,这信就由你交给世子爷吧!”
曲颐竹却狐疑的盯着他。
他是受了伤,甚至伤得还不轻。
可听他说话又不似是下一瞬就会断气。
她是不懂这个世间的事,但也隐隐清楚这等重要的信,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是不能交给别人的。
至于此人……似乎还没到逼不得已的地步。
可下一瞬,男子忽地低咳起来——
“咳!咳!咳!”
苍白的脸色转瞬便憋得泛红。
医者仁心,曲颐竹终是又往前走了几步,“我是个医者,看你这样子应当是受了严重的外伤。不如这样,这封信我暂且为你收着,你随我去药房,我帮你上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