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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苍像往常一样在她旁边帮忙递把手。
“等一会可以让我试试吗?”他唇角微微弯起,带着期待看她。
在某个瞬间,她还以为“他”回来了。
她收起目光,回过神来。
自从鸩苍对失忆的自己使用了“他”这个代词后,她也开始使用“他”了。
他和“他”确实有点不一样。
鸩苍带着沉重的记忆往前走的时候克制又凌厉。
而“他”更轻盈一些,胆子更大。
“当然。”她笑道。
鸩苍的斗篷和身上的其他衣物都是自己缝制的。从外面买成衣很贵,鸩苍从小就学会了做一个好裁缝,和其他恶体族人相比,他智商更高,在很多事上都心灵手巧。
她做了改进版的小鸟尿不湿。
鸩苍有点发愣:“是什么?”
她朝鸽房的方向指了指:“小鸽子快孵化出来了,会飞后一下子还学不会定点排便,我得让它们都穿上尿不湿训练一阵子。”
她岛上的植物都可凶了,一定要提前教育好小鸽子谨慎做咕咕。
他饶有兴趣地拿了一件小鸟用衣观察。
“好了,你来吧。”她批量做了十四件小鸟尿不湿,脱下围裙。
鸩苍起身,对她道:“允许我为你量身吗?”
“是给我做吗?”她诧异。
他点头,目光温和。
她站直身体,伸开手臂配合量尺寸。
他靠近她,双臂绕过她,像松松地搂住了她一样,计算着尺寸。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量到腰围的时候动作停下来了。
方寸之间呼吸迫近。
“他是怎么想的?”她忽然开口问。
听到“他”,鸩苍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用平静的语调回答道:“他说了不敢告诉你。”
“哦。”她干巴巴地答道。
他迅速量完腰围,转身记下。
鸩苍背对着她,低声补充道:“虽然你也认为他不是我,但他出自我的本能……”
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比之前更古怪了,比“他”在的那个时候还要难以说明。她有点苦恼地摸了摸脸颊,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没学过啊,完全处于她的知识盲区。
好在鸩苍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做完了那件衣服,是和他身上那件斗篷类似的,按照她衣柜里的趋势,在坯白色的肩袖上加了一些蓝染条纹。
离开的时间到了。
领航员带他离开了岛屿,去了卷着风沙的风梭岛。
她朝他挥手告别:“需要帮忙可以……”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脑子空白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