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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出现在精灵耳后的红色花印记,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
花神。
关于这种寄生虫的一切在她的记忆里像海浪一样翻涌起来。
在诺伊多夫堡,它被称为“恶魔之花”,在精灵世界,它是不祥的禁术幻术的标记,曙色草告诉她这是寄生虫。
她心情复杂,从背包里取了点东西吃,又在山洞附近找到了水泉,但不敢接水喝。
之前她和东朱联系过了,便不再使用秀塔果有限的次数。
天色又黑了下来。
绫顿总算知道为什么恶体族的时空生产力不高了。
工作时间少得可怜,又没有火源和光源。
所谓躺平的时空。
斗篷人鸩苍背着大捆柴火回到山洞中:“我冷了,生火吧。”
她点完火,困惑地问他:“为什么你说没有火和热量会死?”
鸩苍从披风下伸出手,没有戴手套
她不解地盯着。
他无奈地提示:“握上去。”
她“噢噢”了一声,握住了他的手。
冷。
这是她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
他的手上布满了有力的茧子,却因为冰冷而变得分外硬而扎手,像冰块一样,几乎把她冻得发痛。
她这才想起来,她还没触碰过鸩苍的皮肤。
他穿着厚重的披风,平时又习惯戴手套,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少肢体接触,但她竟没发现披风和手套下的皮肤如此冰凉。
“好冷。”她放开了手。
但那只手却好像留恋她的温度似的,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指。
她心里一跳,从火光里抬眸看向他。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因为你很温暖。”他松开了她的手。
黑马在山洞里休息。
鸩苍去看了她所找到的那股水泉,低下身闻了闻:“可以喝。”
外面黑夜骤临,山洞里篝火跳跃。
从这里再往夜色遍布的远处看去,那处丘陵上的巨大妖艳红花依然夺目,像是在微微发光一样,美得令人无法转开眼目。
“精灵族的血术就是如此,施术者以血为力,因此身体会变得冰凉如尸体,如果没有热源维持温度,就会死亡。”鸩苍解释道。
“还真是精灵族的术式。”她恍然。
梦术、幻术、血术,果然这些乱七八糟的术式都来自精灵族。
他探究地看着她:“你和精灵族之间有交游?”
她答道:“算是吧。”
“精灵的世界里有些什么?”他那张线条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好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