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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公子守着主子。”
谈夷舟受伤不重,简单包扎后就在解奚琅院子住了下来,谁劝都不走,今早扶桑去找解奚琅时,谈夷舟正在喂解奚琅喝粥,神情柔和,完全看不出那天的影子。
齐章点头表示知道,没有再问别的,快步往前走,因为他慢一步,解奚琅就要多难受一会。
“齐先生。”见齐章来了,谈夷舟忙站起身给他让位置,但解奚琅却死死抓住谈夷舟袖子,让他没办法起身。
不比睁着眼时的疏离冷淡,闭眼后的解奚琅像变了个人,竟然十分黏人,谈夷舟若是坐着坐在床边陪他的,那倒还好,解奚琅不会如何。可若是谈夷舟握住了解奚琅手,或者搂他到怀里,那谈夷舟一时半会就别想走了。
就像现在。
谈夷舟对齐章抱歉一笑,随后弯腰低头哄解奚琅:“师哥,齐先生来了,我们先看病。”
高烧让解奚琅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叫他喘不过气来,更让解奚琅头昏脑胀,虽然没有睡着,也能听清旁人说的话,但却理解不了话的意思。
解奚琅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攥的更用力了。
“我不走,我就在旁边。”解奚琅不松手,谈夷舟也没强行掰开他的手,而是好耐心的讲道理:“先乖乖看病,好不好?”
解奚琅好看的眉皱成一团,摇头表示他的拒绝。
谈夷舟又哄了几句,看解奚琅还是不肯松手,谈夷舟就放弃了,转过身看齐章:“这样能看病吗?”
“没问题。”齐章一直以为解奚琅是捂不化的千年寒冰,没想到他还有这么黏人的一面。
谈夷舟就又坐了回去,袖子则被解奚琅紧紧抓住。
这不是这两天齐章第一次给解奚琅号脉,和前几次一样,解奚琅脉象正常,没有哪不对。但解奚琅却一直病情反复,没有彻底痊愈,甚至偶尔解奚琅上一瞬还一身热的像火炉,下一刻就仿佛才从冰窟里出来,手脚冰的吓人。
谈夷舟问:“怎么样?”
齐章心不住往下沉,面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脉象没问题。”
“那为什么师哥还没痊愈?”
齐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谈夷舟看出齐章的迟疑,神情一凝,道:“说。”
“齐先生先退下吧。”齐章还没开口,原先闭着眼的解奚琅却睁开了眼,挥退了齐章。
齐章应道:“是。”
谈夷舟没出声,等齐章走出房间,他才再出声:“师哥为什么让齐章退下?或者说……”谈夷舟低头看解奚琅,眼中带着不解:“师哥为何不让齐章说话?”
解奚琅垂下眼眸,当没听懂谈夷舟的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师哥骗人。”谈夷舟伸手捏解奚琅脸,弯腰亲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