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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争辩外,因为武林大会召开在即,大家还很好奇玄剑阁,准确来说是赵无涯会不会去参加大会,毕竟赵无涯从前对盟主之位势在必得,如今却传闻傍身,一身腥味,去了也是被审视,要做盟主,还得先自证清白。
于是很多人猜测赵无涯不会去武林大会,甚至玄剑阁也不会参加——说是要商讨盟主事宜,实则重点在近来的江湖传闻上。
可玄剑阁不仅参加了,赵无涯还亲自来了,这很难不让人惊讶。
“来便来了,我们还怕他不成?”相桢是个讲道理的老头,这下却十分护犊子:“奚琅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绝不会平白无故污蔑人,他既这么做了,就有他的道理。”
传闻传了这么久,其实谁散布的传闻还没有定论,大多数人只知道传闻是从平宁城扩散开的,而少部分人,比如赵无涯马无名之流,却再清楚不过,知道传闻和解奚琅有关。
但知道有用吗?且不说他不能派人去杀解奚琅,就是可以这么做,要想杀掉解奚琅也没那么容易,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唯师哥是首的谈夷舟。
想到这,赵无涯便免不了恼怒,当时马无名来信说解奚琅疑似未死,让他小心以对,赵无涯根本没将这事儿放心上,想着他有傀儡在手,解奚琅一介小儿还能如何?况且那时赵无涯一心办好冬宴,为自己的盟主之位添砖加瓦,又哪顾得上这些。
所以当后山被闯,傀儡受伤时,一切都迟了,更让赵无涯恼火的,是马无名竟然跑了。马无名也是蠢,当年解家是他们一起灭的,如今解奚琅找到他头上,马无名以为晋云宗逃的了吗?
解奚琅没收拾晋云宗,不过是还没到时间罢了。
相桢这话乍一听很在理,没有偏颇,稍一细想,这话就全是偏心了。
晏笙附和道:“若没问题,大师兄才不会搭理他们。”
这话逗笑了袁罗衣,他问相桢道:“现在我们知道大师兄在洛阳,掌门,我们该怎么找他?”
尽管已经好多年没见了,可在袁罗衣眼中,解奚琅仍是当年冠绝沧海院的大师兄,如今数年不见,他怕是更厉害了,此时有意避着他们,他们要想找到人就更难了。
相桢倒不觉得难,他想了想,吐出一个地名:“掌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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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边胡来了一次,结束时解奚琅脸红的像夏日晚霞,谈夷舟却神情如常,简单收拾了下,还出门叫小二送水进房,然后抱着解奚琅泡了个热水澡。
解家虽不是书香世家,解奚琅也没入学堂念书,走考功名那条路,但该读的书他没少读,知书达礼也能沾个边,结果现在却和师弟在客栈做了如此不知礼的事。
他一定是疯了。
解奚琅将脸埋进被子里,卷紧被子,打了个滚,觉得他没脸见人了。
“师哥。”谈夷舟推门进来,看解奚琅把自己裹成球了,脱掉衣裳,掀开被子上了床,从后面将解奚琅搂进怀里。
尽管谈夷舟刚从外面回来,他身上却仍热烘烘的像个火炉,贴着很是舒服。
解奚琅乖乖让抱着,闭上眼问:“有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