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整个公社都没见过的机器,咱们即便脸大过淘米盆,也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
讽刺加嫌弃的主要是大队的妇人,说的话一个比一个狠。
衬得林福跟个黑心后大伯一样。
林福对大队社员不愿意占便宜的心态表示很满意。
他作为大队的小干部,不求大家伙多有能力,只希望用心管理的社员勤劳、淳朴、负责、心善。
双山大队越来越好,他真的特别骄傲。
当然他也知道,这一切跟棠棠脱不了关系。
要不是棠棠始终在背后扶着,双山大队不可能成现在这副样子。
见大队厉害的妇女还在碎叨着,林福笑骂道:“都行了啊!”
“我是棠棠的亲大伯,哪会让我家棠棠吃亏,都赶紧回去吧,下午有你们忙的!一个个竟知道叭叭叭……”
双山大队社员并不怕队里的干部,平常也能跟他们打成一片。
但,他们要是认真起来,其他人听话着呢。
林福一发话,涌在一起的人瞬间四散开。
“走喽,回家喽!!”
伴随着喊号子一般的声音,林棠等人也往家走。
林禄心情愉悦,在路上唱了一段新学的戏。
“闹工潮,
你亲爹娘惨死在魔掌,
李玉和为革命,东奔西忙,
他誓死继先烈红灯再亮,
擦干了血迹,
葬埋了尸体,
又上战场。
到如今日寇来烧杀抢掠。
……”
咿咿呀呀的,调子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声音抑扬顿挫、带着情绪,劲劲儿的。
还真怪好听的。
唱了一段,林禄就停下了。
林棠眼睛带着亮光,“爹,怎么不唱了,还挺好听的。”
林禄被闺女一夸,脸都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