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钟三槐带上积攒多年的金银细软连夜去了省城。
狡兔三窟!
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绝不能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老领导庄副书记身上。
钟三槐当了几年的县长,在一些大项目上雁过拔毛也算有点资本。
庄副书记的冷淡让他痛定思痛:宁可拿出这些年积攒的所有老本也要去省城托关系少人为自己重新铺设一条金光闪闪的升迁之道。
世上一切皆可变,唯,有钱可使鬼推磨的规律万年不变!
一周后。
“病假”的钟三槐从省城返回湖州。
尽管他外表看上去风尘仆仆颇为疲惫,但熟悉他的秘书却发现一向习惯在下属面前伪装谦恭的钟三槐眼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犀利光芒。
夜幕降临。
白天人来人往的县委大院陷入一片寂静。
值班保安例行巡查的时候发现县长办公室灯火通明忍不住把耳朵贴在门上,房间里陆陆续续传出两人谈话声。
其中一人声音正是县长钟三槐:
“你叫朱爱浩?”
“是。”
“你在公选中作弊怎么回事?”
“钟县长我冤枉啊!”
名叫朱爱浩的男人听声音三十出头,一个劲替自己喊冤:
“县纪委的冯大中拿了材料直接扔我面前,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突然又冲出来一个人大声喊着抓作弊,那份材料我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看就变成了作弊考生,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房间里沉默片刻。
听见钟三槐说:
“这次公选活动的组织的确有差强人意的地方,之前我听底下人汇报说公选中有人作弊我也不信,这么大的活动谁敢逆天作弊?但……”
钟三槐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才说,“这种事如果连当事人都不发声,就算有人想站出来查清真相为蒙冤考生伸张正义也是枉然。”
朱爱浩心中猛地一咯噔。
他当即领会到领导找自己谈话的意图。
就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