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涵嫌弃地扫他一眼,吩咐下人把他抬回去。
“大哥,你一定要……为我报仇,把她们打残了……”
陆正鸿瘪着嘴,以最小的弧度说话,变得阴阳怪气。
紫苏紧绷的身躯松软下来,把木棍放下来。
但她立马又握住木棍,底子十足地解释:“大爷,大夫人是冤枉的,没找人打三爷。”
陆正涵进屋,冷峻的脸庞瞧不出喜怒。
沈昭宁被她的举动感动得心里暖暖,眉骨有点酸涩。
“放下吧,去沏茶来。”
紫苏一步三回头地去小灶房沏茶。
表少爷怎么还不来?
大爷会折磨大夫人吗?
陆正涵看沈昭宁坐下,没有开口的打算,眸色又沉了几分。
她不是应该着急慌乱地解释吗?为什么这么淡定从容?
“三弟被打,当真跟你无关?”
“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为什么还要问我?”沈昭宁冷淡的眉目低垂着,把竹篮里边缘发黄、发暗的花挑出来,放在一旁。
“我就问了一句,你就字字带刺吗?”
他的眉宇掠起一抹愠怒,“若不是你,为什么三弟认定是你找人打他?”
她不看他一眼,粉唇滑出一抹讥诮,“三爷被酒色坏了身子和脑子,陆大人该不会也没脑子吧?”
“你!”陆正涵心头冒火,眼神变得冷戾无比,“你非要我动怒,你才开心吗?”
沈昭宁不说话了,专心地挑花。
那两年,每次发生了类似的事,他都无条件地认定是她做的。
无论她如何解释,甚至是哭着恳求他相信自己,他只相信苏采薇,相信陆老夫人。
那时,沈昭宁天真地问: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苦苦地哀求他的一丁点信任,得到的是他变本加厉的厌憎与欺辱。
一个憎恨你的男人,又怎么会相信你呢?
陆正涵等了片刻,等不到她的只言片语,更加恼怒。
他已经放低姿态,她却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还骂他没脑子。
他好歹是户部侍郎,若没脑子如何在朝堂立足?
陆正涵的怒火蹭蹭地窜到头顶,突然跨步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