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仿佛睡了好久。
她醒来时,身体没有睡了一个好觉以后的轻松,反而很疲惫。
入目青纱帐,鼻息间尽是苦涩的药材味,倒是比都是海水的冰凉要好的多。
温颂眨眨眼,只听耳旁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是不是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
温颂吓了一跳,下意识看过去,因为转的急,头晕了片刻,她闭上眼缓和着。
“不要乱动。
”
沈明奕焦急的给她按摩头,明明很担忧,说出来的话却太不近人情。
“你的身体不属于你,卖身契在我手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随意对待,听到没有?”
“……”
温颂本来因为他刚刚的行为升起温暖,紧接着被后面的话给拍了回去。
担心就担心,还说什么话,挺好一人,非长了嘴。
“听到没有!
”
沈明奕听不到她的回答,心又紧了起来,双眼迅速仔细的检查着她,“哪里不舒服吗?”
温颂摇摇头。
“别动!
”
沈明奕厉声开口,眉头紧锁,“大夫说你醒后不易动,安养几日再慢慢恢复运动。
”
温颂的目光不由地放在沈明奕眉间,怎么有这么深的折痕?他最近经常皱眉吗?
她不说话,沈明奕眉头又紧了紧,“你身上有些烧伤,不过不严重,上了药,不会留疤。
”
“丫丫已经送回了她娘身边,大夫也看过,服了药得调养些日子。
”
“刘家父子已经认罪,准备押送回京。
”
“槟州的拐子全被打尽,解救出的人会逐一送回家。
”
“我没碰素心,那晚她吸了迷药,晕了一晚,她只摸了我的腰带,等有了换新,我就扔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