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
一张圆桌。
三位华夏政界的大人物。
一位华夏乃至世界物理学领域的泰斗。
此时讨论起了神性的问题。
颇有一种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的画风。
但杨林安解释道:“我说的神性,不是那种迷信的神,而是一种处于激发态、具有极强创造力和行动力的民族氛围,我把它称之为神性。”
大人物脸上的平静,似乎彰显着杨林安的解释的多余。
“我明白你的意思。”
杨林安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对于这些事,您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那位大人物没有给出回答,只是默默点头:“先说你的研究和发现。”
“嗯,好,”杨林安道:“总而言之,就是进入51区之后的所有疑问和不解,最后都集中落在了德意志民族上。”
“所以后来很长时间,我都在尝试去了解二战期间关于德意志和纳粹科学家的所有资料,以及查看了所有我能看到的保存下来的一切信件……”
“虽然没有看到确切的答案,但凭借大量的了解和调查,也有了一个比较贴近正确的猜测。”
“外部刺激往往会促使人爆发出所有潜能,我猜测这也是一战前后德意志科学家井喷的主要原因。”
“极致的压力和明确统一的目标,让这个民族激发了一些我现在还未能解释的潜能。”
杨林安喝了口茶,接着缓缓道来:
“事实上,上世纪德意志科学家的井喷现象早在十九世纪末和一战前后就已经开始出现,到了二战的时候,其实已经成熟且得到了充分的应用。”
“一战结束之后,作为战败国的德意志,本土没有受到重创,割让的土地也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
“但之所以会让德意志人民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则是因为他们对于被迫接受的《凡尔赛条约》,充满了仇视。”
“原因很简单,一战的突然,在德意志人民看来,是一场莫大的耻辱和背叛。”
“因为在1918年德意志投降的同年夏天,德军还在夏季发动了米夏埃尔行动,当时距离巴黎最近只有37公里。”
“在国内的德意志人民从未想过这场战争最后会以失败告终,因此,当他们得知前线投降的消息时,德意志老百姓自上而下一直都觉得自已是被出卖了,并非输了。”
“所以在这种极大的落差感和《凡尔赛条约》极致的屈辱刺激之下,悄然的就打开了一个民族开悟的开关。”
“紧接着纳粹出现,一个更加极致和纯粹的民族主义意识形态,进一步凝聚和放大了德意志民族的怨恨和不甘,”
“一个畸形且可怕的民族就此出现。”
杨林安说完,三位政要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总是能爆发出意想不到的潜力。
民族也是同样。
中年男子说道:“那也就是说这些憎恨让德意志的科学家们开始知耻而后勇,让二十世纪的物理学界成为了他们独舞的舞台……那就解释的通了。”
话音未落。
杨林安摇摇头:“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