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这一动,唐莞莞才发觉,身上好几处都疼。
先前又是紧张,又是亢奋,竟没觉察到。
这会儿,从水渠里出来,才后知后觉。
也是,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哪能没个磕碰。
“上来!”
陆航蹲下身子,大手拍了下自己的后背。
示意让唐莞莞爬上来,他背着走。
“不行,你腿伤还没好利索。”唐莞莞摇头。
这才拆线两天,她再瘦,咋滴也得有一百斤,陆航背着她在雪地里走回去。
腿还要不要了?
唐老爹因着被人暗算,心中气愤,忘性上来,已经跟着几十号村民义愤填膺地在前面走了。
这时候,就差他俩落在了后面。
唐莞莞想找人帮忙也不成了。
环顾了下四周。
唐莞莞建议:“咱折两个粗树枝,拄着回去!”
水渠对面路边就有几棵枯树。
依照陆航的力气,徒手折两根树枝,应该不成问题。
“不行,你手臂肯定有拉伤,不能再使劲。”
陆航板着脸反对。
“那------”唐莞莞还想说什么。
原本蹲着的人,猛地起身。
下一瞬,她就被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你的腿------”
唐莞莞吓了一跳。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身上虽然疼,但骨头肯定没事。
这陆航可是刚拆了线还在恢复期,怎能这么糟践身体!
“快放我下来,你这么抱着我回去,你的腿可咋办!”
唐莞莞喉咙发紧,心慌得厉害。
那一夜陆航高烧住进卫生所,那种要失去的慌张无助感,她至今还心有余悸。
她可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种感觉了。
陆航不吭声,抱着人一步一步走得极稳。
积雪在脚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正是下午四五点钟,冬日的太阳缓缓西沉,天边挂着一轮淡淡的、略显苍白的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