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玩儿吧,我回去睡觉了。”
霜曲顿时拉下脸,“啊?赢姐姐,你不陪我玩吗?”
“我要是打不过一个比我小的姑娘,我都不好意思去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
霜曲:“……”
霜曲在我背后咬牙切齿,“谁说我打不过她?我那是让着她,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是我让着她的!”
我跳下古井,钻进棺材里,也没睡,闭着眼数数。
在我数到一千零六十的时候,有人掀开我的棺材板。
我勾唇一笑。
棺材板打开又合上,短暂的光明过后,四周再次陷入黑暗。
“嫊嫊。”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滚进他的怀里,“事情都交代了?”
秦君遥点头,“差不多了。”
我们躺在棺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我问秦君遥现在进展如何。
秦君遥说裴宣已经开始着手查数年前的玉玺失窃案。
我有些惊讶,心想此事不管怎么轮,也轮不到裴宣出手。
秦君遥解释说这虽然是皇帝下令,不过却是鬼王的意思。
我这才想起鬼王的另一重身份——帝师。
可为何要选裴宣?虽说裴宣这人公正清廉,可他这小胳膊,怎么可能拧得过上一任皇帝的大腿。
虽说上一任皇帝已死,不过涉及帝王,总是没那么容易的。
秦君遥说鬼王认为裴宣是最合适查明真相的人,还说裴宣实乃真君子。
我惊诧极了,没想到裴宣在鬼王那里能有这么高的评价。
我还想多问一些,可眼皮已经没什么力气地垂下了,“那楚祁的野史……”
秦君遥伸手覆在我的眉眼间,遮住了我的视线。
“嫊嫊,早些休息,明天在与你讲。”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耳语,整个人都沉浸在温柔的水里。
我许久没有做梦了。
梦里东陵哀鸿遍野,灼热的天火将整个国都染成了一片赤红。
在废墟之中,忽而拔地而起一棵花树,我认得,是山月台前那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