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昭痛恨自己,根本控制不住体内叫嚣的欲望,迫不及待沉入了她的弱水中。
他动作很轻,温柔缓慢,到最后,萧无玉还是支撑不住,昏睡过去。
焦急地把过脉,确认她只是体力不支睡着了,才仔细清洗过,抱着她入眠。
翌日醒来时,他早已去了皇城,今日漠北和谈,至关重要。
萧无玉怔怔坐了一会儿,身上留了几处浅淡的红痕,是他爱抚的痕迹。
一想到昨夜两人亲密的事,便羞怯地蒙住了被子。
即便已忘了他,只要身体一触碰,还是轻易就被蛊惑了心神。
晚间用过膳,贺家兄妹和贺唯来了。
贺倾辞替她将碎发别到耳后,“今日可好些了?”
萧无玉点头,“好多了。”
三人面上却不见任何喜色,尤其是贺乘风,脸黑沉得厉害。
“怎么了?谁惹表哥不开心了?”
贺倾辞笑了笑,“没事,你好好休息。”
喝了一碗安神的汤药,萧无玉昏昏沉沉躺下去,几人见她睡了,出了寝室。
外间厅堂,贺乘风吊着手臂,没受伤的手一拳锤在桌上,厚重的梨花木八仙桌被生生砸了个坑。
“欺人太甚!皇帝竟同意了拓跋律那厮和亲的要求,是欺我贺家无人吗!决不能让玉儿嫁到漠北去!”
贺唯叹了口气,“漠北开出的条件太过诱惑,要用漠北五座城池来换,又答应五年内绝不进犯,皇帝怎能不动心。”
“今夜就带玉儿回云州,没了人,看他拿什么和亲!”
“你要反吗!”
“已是这般境地,反了又如何!”
贺唯亦心有不甘,却只能,示意他坐下。
“你外祖如今年事高了,这次连京城也没回得来,云州只有逸儿一人撑着。你我现今又受了伤,若退回云州,漠北和皇帝两头夹击,有几成胜算!”
贺乘风闭了闭眼,胸中恨意和不甘,汹涌滔天。
“我贺家,护佑辰国几十余载,却换来皇帝这般对待,岂非寒了万千将士的心!”
门外,薛翎踏进来,见了争吵的几人,朝贺唯望了一眼。
“贺兄,事到如今,你还不告诉他真相吗?”
贺唯见是他,眸中阴晴不定,贺乘风心中一紧。
“薛伯伯,你想说什么?”
薛翎一脸严肃,“乘风,这件事,事关贺家生死。”
贺乘风点头,“是,薛伯伯请讲。”
“你真实的身份,是皇子,贺皇后是你的亲生母亲。”
贺乘风五雷轰顶,“你。。。。。。你说什么?!”
“姑姑她,是我的母亲?!”
薛翎眸色深痛,“是。当年贺皇后和嫂嫂同时怀孕,恰逢同渊国打仗,皇帝御驾亲征,她二人随军而行,嫂嫂怀的是双胎,却在临盆时误服了本是要端给贺皇后的毒药。”
“只生下了倾辞,便支撑不住,她和腹中胎儿双双殒命。贺皇后之前便莫名其妙落过几胎,现在方知,贺家势大,皇帝是容不下她生下儿子的,只能将你当作是嫂嫂那殒命的孩儿,养在贺家,才保全了性命。”
贺乘风目眦欲裂,“我。。。。。。我和玉儿,是亲兄妹?!”
薛翎点头,“是,怀玉儿时,提前知晓了是女婴,才平安生了下来,可常年喝了避子汤药,又滑胎几次,她的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再后来,皇帝为了求金身不坏延年益寿,信了凤祈阁那叛贼邪医的话,贺皇后有凤命,夺她的寿数,便能承天继命,一统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