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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高兴之余,随即下令,出动七镜楼所有的杀手,以江予白作人质带人杀进了逍遥宗,所有反抗者一律抹喉。
同时与江钰昌里应外合,一夜之间逍遥宗火光冲天,血流成河,
包括。。。。。。
江予白的母亲。
他亲眼目睹母亲死不瞑目,亲眼见证逍遥宗弟子们一个个横尸血泊,此刻他的内心已逐渐瓦解,临近崩溃。
江钰昌阴狠地看着满地尸首的江家,缓缓走向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江予白,得意开口:“予白,你看这江家,如今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你做的所有努力不过是一场笑话。”
“别怪你二叔狠心,逍遥宗宗主之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江钰昌,你背叛宗门,残杀手足,你会受到天谴!”江予白几乎吼得歇斯底里,他望着不远处母亲的尸首,强忍着泪意。
一旁的孟姨娘不想有意外发生,踱步走到江钰昌面前,低声提醒:“别废话了,赶紧杀了他。”
江钰昌点头,阴险的抽出手中的利剑,指向地上的江予白。
而就在这时,十七沉脸上前,二话不说,直接从地上用脚尖挑起一把兵刃,对着江予白的心脏猛然一刺。
鲜血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江予白应声倒地,眼皮慢慢合上。
孟姨娘吓得后退了几步,一个相处了十多年的人突然横死在她的面前,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江钰昌抱拳:“有劳。”
说完,便转身处理起其余人。惨叫声嘶吼声足足维持了两三个时辰。。。。。。
这一夜,十七的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的性命,以往他杀人,内心并无太多波澜。
而这次,不知为何,一刀下去,他竟生出呕吐之意。
看着遍地尸骸,血流成河的逍遥宗,内心第一次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罪恶感。
他的脚步开始踉跄,周遭好似天旋地转,难受的他想跑想要逃离。
凄厉的惨叫声在他耳边环绕,第一次意识到,是不是自己真的做错了。
趁着无人之际,他蹲下身探了下江予白的气息,刚才那一剑他故意偏了几分,气息微弱,怕也是难活今晚。
死了便死了吧。
——
天陵城
温瑾川在客栈等了他足足五日,曼陀雪莲也在这期间服下。
他亲自探查了自己的脉搏,果然毒素已全部清除,内力也有所提升。这曼陀雪莲果真是个好东西。
十七突然消失,他本还有些担心。
想着再多留几日时,收到了师父传来的信鸽,
江家昨夜,惨遭血洗,江予白生死未卜。
温瑾川手中的信笺滑落,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来不及收拾行李,策马奔出天陵城,直奔逍遥宗而去。
当他抵达逍遥宗时,满地的血红已经干涸。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曾经响彻一时的宗门如今一片死寂,他跳下马背,飞奔进大堂,只见堂内只剩寥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