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听着顾宴泽和沈鹤白的对话,女人的直觉让她意识到了什么,脸上先是诧异,然后便是窃喜,但抿着唇,没有点破任何东西。
顾宴泽问说:“所以她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沈鹤白回说:“有可能在洗澡,不方便?”
电话再次打过去,这一次,苏颜汐接了。
顾宴泽的神经只在电话接通的刹那松了一刹,旋即又紧绷起来:“颜颜,你刚才在做什么?”
苏颜汐此时的声音已经恢复到平静,声线温软:“霖宸哥受伤了,我刚才帮他检查伤口。”
沈鹤白:“啊,傅太子受伤了,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他那一身铜墙铁壁和绝佳的身手,谁能伤着他?”
傅霖宸正在穿裤子,英俊的脸上懒洋洋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扣皮带,动作慢条斯理。
苏颜汐看了他一眼,脸上浮现着尚未褪尽的绯红。
她眼睛瞄了一眼他腰腹下的那个位置。
瞄完之后,她感觉自已像个小变态。
“怎么回事?”沈鹤白对着手机喊道:“颜颜你怎么不说话了?信号不好?喂喂喂喂喂喂喂。”
苏颜汐:“听到了,鹤白哥。”
沈鹤白:“傅少被谁伤着了?”
苏颜汐:“他自已伤得他自已。”
傅霖宸挑了挑眉,他要能用脚踹到自已的命根子,他绝逼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保准惊艳全世界。
苏颜汐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先招惹她的,所以她踹他了。
他招惹她=她踹他=他踹他,逻辑完美,没毛病。
沈鹤白好奇问:“傅少怎么自已伤自已的?”
“他……”苏颜汐随口胡诌:“他狂犬病发,一头撞树上了。”
沈鹤白哈哈哈哈的笑起来:“欸我跟你说啊,别看平时傅少拽得四万八万的,但一发起怒来特别吓人,跟条疯狗似的,我一直怀疑他有狂犬病,大病,哈哈哈。”
傅霖宸:“咳。”
沈鹤白的笑声戛然而止:“傅少,你没病,是我有病,我全家都有病!”
顾宴泽和苏颜汐说了几句话,温声叮嘱她晚上睡觉要反锁门,避免遇到坏人。
确认完苏颜汐没事后,顾宴泽挂掉电话。
沈鹤白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下你放心了吧,咱就是说,有咱最好的兄弟傅霖宸在,颜颜能出什么事情。”
白暖暖娉婷袅娜地走过来:“顾总,沈少说得对,傅太子爷那么禁欲自持的男人,人品绝佳,不近女色,绝对不会对颜颜做什么的。”
顾宴泽摸了摸自已的左胸口处,不知为何,他依旧感觉不踏实。
他抬脚走进月色里:“我现在去云城找颜颜。”
此时此刻,苏颜汐和傅霖宸正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