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江暮辞便从原地跳了起来,一个锁喉锁住了聂千辰的脖子,带着无尽怒气的声音在病房中回荡,“姓聂的!你找死!你还敢摸我头!我有没有说过!除了墨玉琛,不许第二个人摸我头!”
“喂喂喂,就摸一下头,就摸一下而已,小朋友……”
“就摸一下?呵呵,就摸一下?你去死啊!姓聂的!我勒死你!我切了你的手!小羽,我刀呢!我匕首呢!拿来,我要切了聂千辰的手!”
“暮暮,呵呵,暮暮,你冷静啊!”到底是自己的亲哥,聂羽藏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拿刀?
她一脸尬笑的拽着江暮辞的手,补刀道,“不仅我哥,我也摸过你的头。我哥不是第二个,第二个是我,是我哈……”
江暮辞,“……”
姓聂的兄妹两!
聂羽拉架道,“好了好了,差不多行了,暮暮,我哥,他是我哥。他不仅是我哥,还是你家墨爷的至交好友。算了算了,哪怕是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看在墨玉琛的面子上,算了。”
这种时候提墨玉琛比提什么都好使,在聂千辰的脸被江暮辞勒变了色的时候,终于愤愤的松开了他,冷哼道,“这回看在墨玉琛的面子上,姑奶奶我饶了你!你看再有下次我切不切你手!”
聂千辰没有搭理她,揉揉脖子给自己顺气,冲着她伸出了大拇指,“小丫头真狠,不亏是姓墨的养出来的。”
江暮辞翻了个白眼,“知道的话,就不要……”
话未完,刚顺过气的聂千辰手忽地又是一抬手,奔着江暮辞的脑门而去,又揉了第二下。
边揉还边说,“这么多年了,墨玉琛都没这么威胁过我。你?呵呵,小丫头……”
万万没有想到的江暮辞,“聂、千、辰!”
“哎呀,暮暮,我忽然想起来,我哥说要给我找个老师,好好锻炼一下我的体能。”就在江暮辞再次跳起来要勒死聂千辰的时候,聂羽一把将江暮辞紧紧抱住,死死的将她抱在了怀中道,“我觉得,找谁都没找你好,不然你现在抽个空,给我制定一套练体能的方案……”
“没空!不练!聂羽你个小叛徒松开我!我要弄死聂千辰!”江暮辞心里那个气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聂千辰居然这么无耻呢!
她都说了,不准摸她头不准摸!
可他不但摸她头,还摸她脑门!
不弄死聂千辰,难消她心头之恨!
“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我倒是觉得,你对我的印象有了偏差。”聂千辰气定神闲的对视着江暮辞的眼神,那一脸的儒雅笑容好像书卷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似的。
但在此刻,偏偏又有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笑着说,“你都说我是赌狗了。即敢做赌狗,还敢做墨玉琛的朋友,那摸一摸你的头,也不算个事情了。”
“聂千辰!”
“谁要你昨晚跟我强调不准摸你头的。”聂千辰挑眉,“我这人,小时候就叛逆,只不过后来接受了聂家收敛了性子。我啊,已经好多年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了。若你昨晚没说那句话,那昨晚摸过就算。但你说了,我的叛逆脾气上来了,以后便是见一次就要摸一次。”
“聂羽,你放开我!再不放,我我我……”
聂羽好死不死的嘤嘤哭了出来,“嘤嘤嘤,暮暮,我是你家可爱的小羽毛啊,你确定你要对我动粗吗?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