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马水红第一时间就是把徐花揪过来打了一顿。
“丧门星,都是你撺掇的,不然老娘咋能受这种恶气!”
树条子落到身上,就算隔着棉袄,也还是钻心地疼。
徐花紧紧护着脸,一声不吭地忍受着。
徐二牛看着徐花挨打,也就只是看着。
对于他婆娘一生气就拿女儿出气的做法,徐二牛早都习惯了。
对他这个当爹的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从前徐兰挨打多一些,现在只剩下徐花挨打了。
反正只是两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管她谁挨打,只要婆娘不找他的事儿,就万事大吉。
而徐天宝比他爹要激动一些,不但在旁边呐喊助威,还亲自上脚踢了徐花两脚:
“都是你个搅屎棍,明知道徐兰有神经病,还撺掇咱妈去招惹她,活该你挨打!”
徐花仍旧是默默忍受,一声不吭,无人看见的眼睛里全是阴沉。
徐兰果然是变了,就两只兔子而已,她都不给,从前就算家里人说要她的命她都不敢不给!
那说明什么?说明陈家人待她是真好,才让她的翅膀硬了!
她凭什么能有这样好的日子,凭什么能跳出徐家这个泥潭?
就凭着她的懦弱愚蠢吗?
不,这样的好命,就不该是她的!
但是马水红受的这口恶气可不是这么容易消下去的。
打完了闺女,她坐在炕上喘了好半天的气儿,越想越生气:
“原想着陈怀川那一家狗崽子好拿捏,抬抬手就把他们收拾了,如今看着,我倒是真是赔了个闺女进去!不行,得把徐兰弄回来,重找个好人家!”
“就是,徐兰才嫁过去几天就成了这样,这以后咱们能占到他们一毛钱便宜?到时候可真就是赔钱货了!”
自幼受到两个姐姐都是赔钱货的熏陶,徐天宝遵循的原则很简单,徐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两个姐姐的一切也还是他的。
可现在徐兰嫁人了,居然敢撩蹄子了,不听话了,啥便宜也占不到了,这还能行?
这就是欠收拾!给她再找个人家卖一次,啥都解决了!
这边徐天宝骂着,那边马水红眼珠子转了转,很快有了新主意。
刚刚挨完打的徐花又派上了用场,被打发去陈家叫徐兰;
“你现在去告诉徐兰,我被气病了,让她回来伺候老娘!我看这回谁敢拦着!”
徐花摸着肿起来的胳膊,闷声拒绝了:
“你刚去陈家闹过,现在让我去叫人,是叫不回来的。”
徐天宝一听,也赶紧拦着:
“咱们还是再等两天,躲过这个风头再说,村长和支书这两天可护着她呢!”
徐兰手里明晃晃的菜刀,实在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马水红回想起刚才的光景,想了想,也只能暂时忍了这口气:
“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等两天,看我怎么收拾那个死丫头!村长和支书那两个老东西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护着那个死丫头!”
她干脆趁势另给徐花派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