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把滚烫的药碗放到一边,叫住叶锦苏的同时,捂着肚子做出一副饥寒交迫的模样。
“一大早去医馆换药,还颗米未进,劳烦表弟去做点?”
此时府上用餐的时辰已过了。
若谢渊让下人专为自己起灶烧火,没有人敢不从,但谢渊偏就是要叶锦苏去。
还特地强调,只许用主院的小厨房,别闹出大动静连累照料的下人。
“表兄还真拿弟弟当丫鬟使唤啊!”
叶锦苏硬气回话。
谢渊紧接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说是小厮更为妥帖。”
与此同时。
他还摆出一副再不吃饭就要饿死的神态,以此博取同情。
“表弟若是不去,哥哥既受伤又挨饿,恐怕这事得与祖母说道说道。”
“不知三叔母会否得祖母发难……”
“怎么不干脆饿死你算了!”
以一句狠话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叶锦苏干脆不理谢渊,摔门而去。
人都走到了后门,只差一步就迈出侯府。
叶锦苏的脑子里全是谢渊的话。
倘若谢渊当真把今日的事情告给老夫人,单单自己受气便罢了,母亲定会跟着受难。
“哎!”
她气得原地起跳。
硬生生转头回了主院,去小厨房一看。
鲜少有人生火煮饭的破厨房连劈好的柴火都没有,只灶台上有零星几罐调料。
“谢渊,谢渊,谢渊。”
对谢渊的气全从嘴巴里发,叶锦苏出门去搬柴火。
从房门远远看出来。
正巧对上叶锦苏匆匆而去的背影,谢渊的嘴角旋即微微上扬。
他端起面前的药碗,一饮而尽,又拿过拐杖,起身缓缓往小厨房的方向挪动。
跨擦——
手起斧落,一块柴火成了两块。
叶锦苏肆意挥洒着汗水,额头的碎发已被汗水黏在脑门,贴身的衣物湿透。
“该死的谢渊,不就是大公子吗!”
哐哐哐。
一连又是好几块,转眼能用的柴火已堆成小山丘。
“往后别被我逮着能让我差使你的机会,否则难为死你!”
嘴里骂得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