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末从手机中抬起头:“黄玲的死没有报警、没有立案,你说他是怎么知道,黄玲是死于谋杀呢?”
柏见端坐到床沿,淡淡道:“你只要记住一点,林雁芳的死跟你没关系,从道德上来讲她是罪有应得,不过我们还是得把凶手缉拿归案。”
“林雁芳的死我没有难过,我就是想不通,白非夜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凶手落网时,自然会交待清楚。”柏见端望着她额头上的纱布:“是不是摔了一跤,把脑子给摔坏,要不以形补形喝个天麻猪肉汤。”
“你去吃吧,我想睡一觉。”知末忍不住打了一个呵欠。
“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我不放心,叫外卖吧。”柏见端拿出手机,叫了几样知末平时爱吃的东西。
顾渊那边马不停蹄地筛选出可疑人物,问题是监控那边却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曾经在蓝月湾小区出现,监控范围已经扩大案发前一个月,依然没有找到嫌疑的身影。
知末本来不没有大事,第二天一早便申请出院,理由是医院的床不舒服。
市局那边却来了一个女人,说是来自首,知末按捺不住好奇,坚持要过去看看凶手长什么样,柏见端拗不过她只好把她带到市局。
监审室,知末隔着玻璃看到凶手。
看样子不过二十七八岁,长得斯斯文文的,很有艺术家气质。
陈沉翻开登记表道:“黄俐,黄玲的妹妹,今年28岁,是一名陶艺设计师,她今天一早过来自首,说自己就是杀害林雁芳的凶手,还说了杀害林雁芳的过程。”
“我们在监控录相,并没有发现你在蓝月湾进出过。”顾渊没有行凶过程,而是问她如何躲过小区里的监控。
“帮我……帮我的人说,让我不必担心监控问题,他会帮我处理。”黄俐丝毫不隐瞒,淡淡道:“为了减少被人看到的机会,我在第一次进入小区前,就带足够的食物,尽量不出门。”
“他怎么知道黄玲的死有问题?”
“是我在姐姐死后,在网上断断续续咨询过相关问题。”
黄俐平静地细述道:“他说他是退休的司法人员,无意中看到我我问题,觉得很有意思,想了解一下情况。”
顾渊沉默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你姐姐黄玲遇害是四年前的事情,据我们法医检查,死者腹中那个风干的婴儿,是两年前出生并死亡。”
“你以为林雁芳只害过我姐姐一个人吗?”
黄俐咬牙切齿道:“我姐姐去世一年后,我那个姐夫便再婚了,三个月后妻子怀孕。”
“原本夫妻俩过得好好的,老巫婆却突然出现,还送来一大堆好东西,对媳妇也是关怀备至。结果一天出去散步,路人随口说一句,看怀相像是个女孩吧。”
“你们一定不会相信,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又葬送了一条生命。”
“还是七个多月,新媳妇突然腹痛不止,送到医院抢救,大人保住了孩子却命悬一线。”
黄俐讥讽地笑道:“还有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别人口中的女孩却变成了男孩,还是一个发育良好的男孩。”
“尽管医生全力抢救,孩子还是没能保住。”黄俐敛起笑容道:“新媳妇以为是自己的错,日日以泪洗脸,等她把身体调养好,姐夫就带着她离开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