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贱婢,为了她这都能忍下去?”
顾母满心愤恨,她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儿子,跟她和安阳侯都不像。
顾承安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将顾母独自留在屋内。
她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轴又发出一阵嘎吱声。
“承安?”顾母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眼中尚存一丝期待。
然而,当她看清来人时,那丝期待瞬间被惊愕与愤怒取代。
屋内站着的是宝玲,视线缓缓向下移去,宝玲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条鞭子,微弱的光线印在鞭子上,让人心生寒意。
“你……贱婢你敢?”顾母瞪大了眼睛,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宝玲,如今竟敢明晃晃地拿着鞭子来找她。
她想动私刑吗?
宝玲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我怎么就不敢,你还真以为自己还是侯府的主母吗?”
话音未落,宝玲猛地一甩鞭子,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地抽在顾母身上。
“啊……”顾母发出一声惨叫,疼得冷汗直冒。
“贱婢,贱婢……”她一边怒骂,一边试图躲避,无论她躲到哪里,鞭子都会精准地抽在她身上。
宝玲的眼眸愈发猩红,眼底燃烧着兴奋的火焰,“毒妇不是喜欢折磨人吗?被鞭子抽的滋味如何啊?”
她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把这些日子受到的所有屈辱,都通过手中的鞭子发泄出来。
包括那个‘孩子’?
她心里是有些怀疑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她的月事向来不准,自从与安阳侯荒唐那一夜后,她就从未来过。
会不会……
毕竟身上的痛感太真实了,还有下半身流出那滩血。
究竟是误打误撞,还是楚若涵故意为之,事已至此,她已经无法再去计较了。
只能把所有的痛,与怨恨都发泄在顾母身上。
直到宝玲打累了,她的右手颤抖着再也抬不起来了。
而顾母倒在地上已是爬不起来,满身是伤,尤其是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露出鲜红的血肉。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久久不散。
宝玲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将心中积压许久的愤懑宣泄殆尽。
这才缓缓地松开,那紧紧攥着鞭子的手,任由鞭子“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随后转身离开。
门外,小桃站在廊下,见她出来,并未多问,
但刚才侯夫人那凄惨的叫声,让她惊恐不已。
小桃为宝玲披上披风,指尖不自觉地抖动。“姨娘,还在坐小月子可千万不能着凉。”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宝玲的眼睛。
“嗯。”宝玲望向连绵的雨幕。
楚若涵,最好我是真的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