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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2页）

富香点头，“消失的都是女孩，女人可能比男人注意到更多，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聂鸿雪叹了口气，脸上一片无助又隐隐透出点幸福的羞涩，“当金丝雀太久，我被养废了，一路没张开嘴。”

“……”

富香茫然点头，“不用打工是这样的，挺幸福的，他对你还挺好的，但是，啊，没事，我去问问也行。”

“你不是挺抵触隔壁那个男人？”聂鸿雪问。

一说到隔壁那个男人，富香立即说：“那个男人好奇怪！昨晚你也看到了吧姜？隔壁那个男人特别油腻猥琐。”

聂鸿雪附和地点下头，表达认可。

原来他也觉得那男人猥琐，那他……

富香一秒收起脸上复杂的表情，惊讶地说：“可是我今天早上看到他，感觉他不油腻不猥琐了，啤酒肚还在，但就是感觉不油腻，看人的眼神也不猥琐了，甚至还有点，有点……清纯？”

聂鸿雪脸上露出很明显的特别惊讶的表情，“哇。”

富香纳闷，“真的好奇怪啊，要是真有这么有效的去油效果，我真想问来给娱乐圈那些男明星。”

聂鸿雪点头，“嗯嗯。”

“张道长看到了吗？”聂鸿雪随意地问，“他怎么看？”

“看到了。张道长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鬼上身的痕迹，说他可能有双重人格，我们刚才见到的是他另一个不油腻的单纯人格。”富香说：“我也觉得是这样，今早他一副第一次在现实世界见到我的样子，激动得跟我打招呼。”

在一边听的姜帜好奇了，他很难想象那个油腻男清纯的样子，于是立即飘过去看。

富香跟聂鸿雪说了几句，可能也想看看那个男人现在什么样，也去206说找男人的老婆打听打听消息。

他们都走后，聂鸿雪走到张碧海身边。

今天的张道长穿着一件黑t，外加麂皮马甲，阔腿牛仔裤上的银链子闪闪发光，正模特一样地站在窗口。204房间布局原来一样，一点没变，那条红色的吊带睡裙还挂在晾衣架上。晾衣架让出来的窗口位置，张道长正站在那里向外看。

聂鸿雪无声无息地凑到他身边，张碧海一转头看到他那张脸吓了一跳，拍拍胸口，上下看了他一眼，“小姜，今天穿得也不错，简约而不简单，非常衬你的气质，对，扣子就要多解开两颗，不要那么死板。”

“不是怕我们家那位生气嘛，我只敢在他不在的时候这样放飞一下。”

“……”

张道长昨晚也吃到了大瓜，现在全节目组，以及非科局的那几位都知道，姜帜有一个可能长得挺油腻猥琐的金主，甚至这个金主的身份已经被定位出来了，金主和他非常甜蜜，对他占有欲很强，姜帜就，也……也很有男德。

是很有男德，跟别人会保持距离，扣子都不能多解开。张碧海很惋惜，多好衣架子，好多装扮不能尝试了。可是别人你情我愿的，看姜帜还那么甜蜜幸福的样子，他还能说什么？

聂鸿雪站在张碧海身边向外看，以往这里是项春生站着向外看的地方。

那个疲惫麻木，被吸干血被人嫌弃的胖女孩，会穿着那条和她原来风格截然不同的性感红色吊带裙，站在这里长久地望着那个地方，然后躺到那张被红色床幔围住的床上，带着笑进入梦想。

“这个地方……”聂鸿雪忽然开口。

“这个地方怎么了？”张碧海立即开口问，神色是刚才没有的认真。

“我早上跟隔壁那男人的老婆出去。”至于为什么跟她出去，聂鸿雪没有再说一遍，他知道刚才跟富香说时，张碧海能听到。

“我们坐轻轨经过前面。”聂鸿雪伸手指向一个地方，“就在经过那里时，她激动地盯着山上，很开心的样子。”

“富香！”张碧海立即收起望远镜，跑出去喊刚进隔壁的人。见富香出来，他又问聂鸿雪：“一起去？那里一定有重要线索！”

聂鸿雪抬头看看天空，伸手遮住中午愈加强烈的阳光，眼泪再次不争气地从眼角流了下来，“到了睡午觉的时间。”

“……”

情况紧急，张碧海带着茫然的富香走了。知道怎么回事后，姜帜气得又跳脚，在他开始数落之前，聂鸿雪说：“有你就够了，你快点去吧，别让他们抢先一步。”

姜帜再次骂骂咧咧去为自己的遗愿而奋斗。

聂鸿雪站在门口目送他们出去，看到他们在招待所门口不远处遇见了谭春辉和祝元，一起走了。

很快，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聂鸿雪伸了伸懒腰，离开了204房间。

隔壁206房间门还没关，聂鸿雪在那个阴暗的走廊没走几步，转了下耳边的摄像头，若有所觉地回头。

206房间的猥琐男正站在门口，如富香所说，他现在一点也不猥琐，眼神纯真，像是刚降生到这个世上，没有被这个大染缸污染一点的孩童。

他正看着聂鸿雪颤抖，颤抖得如此明显，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被抖落，酸软的双腿没撑过多少秒，他噗通一声跪倒在门口，汗如雨下。

聂鸿雪收回视线，慢悠悠地走出了幸福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