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们却只会出手一次,一次不成,它们便会更换猎物。并非猎物心生警觉,让它们再无机会下手,而是天性使然。
——他们害怕狩猎失败,也害怕被猎物报复,想吃下猎物,却又不敢再付诸行动。
这就是野狗。
“你的意思是。。。。。。”余九思眼中闪过思索之色,并非感觉,而是之前的种种迹象都在告诉他——李时源的话是对的。
“您难道不觉得吗?”李时源捋了捋胡子,“如今的吉木村,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猎物’了,‘野狗’已经放弃了它。”
张大夫听得一头雾水,“咱们不是在说疫病吗?什么野狗不野狗,捕猎不捕猎的?”
无人应他。
李时源趁热打铁,看着余九思道:“郎将,如今府中之事才是耽误不得,张大夫本就有独当一面的本事,更何况村中疫病已不成气候,就让老夫随您去吧。”
张大夫一听李时源如此夸赞,更是挺直腰板:“郎将,您就放一万个心吧。吉木村离府城也不过半日路程,您将该留的人手留下,老夫每日将村中情况传信给您,让您安心,可还行?”
薛迈一听李时源要跟着余九思回昌南府,心中一合计。
——李时源去了昌南府,他薛迈不得跟着吗?
那不就等同于他也可以回昌南府了!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但他的理由比李时源更为“自私”,“郎将,您要不就让李大夫跟着您吧,您如今本就是昌南府的主心骨,您的安危最是要紧,可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啊!”
说实话,余九思并不是毫无主见之辈,也并非他人三言两句便能劝得动之人。
但李时源方才所说并非空穴来风,若兴宁府真生了疫,卢巡抚自顾不暇,压根没功夫将目光继续放在昌南府上。
且他近来也在搜集卢巡抚的行事为人,不得不说,“野狗”二字,极为贴切。
“那便如此吧。”余九思下了决定,“张大夫留在村中,每日早晚给本将传信一次,李大夫随本将回府。”
他看着李时源,声音沉沉的:“咱们或许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李时源哈哈一笑,一把将医箱甩至背后,“郎将放心!老夫自同安县出发之时,便已做好准备!”
之后余九思便回了自己帐篷收拾,李时源则随意选了个地儿,将要注意之事一口气交代了去。
张大夫脑子记不过来,急得掏出纸笔,“慢些。。。。。。您慢些。。。。。。”
正当他慌张书写之时,李时源在旁轻飘飘道:“待吉木村事了,你来府中寻老夫,你若愿意,便随老夫回同安县一趟。”
张大夫一愣,问道:“还要随您回去吗?”
李时源自是不会说,自己对发展同安医馆一事暂时不算了解,所以才需要将人带回去,征求沈筝意见。
他只说:“你见一见沈大人,逛一逛同安县,才能安心。且其中诸事,还是要沈大人在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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