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我的……小钰仔……”
杨文彻出口的言语,虽是在对着许承钦说,可视线,却是若有若无地往符澈那里看去,颇富挑衅意味。
符澈见他如此挑衅,心中早想活剐了这杨文彻!
只是方才在来此偏殿的路上,自己已然答应过许承钦,让他们自行处理,不随意插手。
事到如今,也只得勉强忍下这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着,一会儿此事结束,还要再催一催大理寺那一班人,让他们加紧走完程序,自己也好早点下旨宰了他们!
“杨文彻!收起你那恶心人的话!”
而许承钦听到这话,不由狠皱了眉,顿时怒意横生!
当年亲密无间的爱称,此时听来,只觉得恶心至极!
“我且问你,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是救我之人?你既是从不曾喜欢过我,又为何要向我表白心意?你骗我这么多年,究竟有何用意!”
虽然许承钦未明确提及,杨文彻究竟是何事骗了他。
但杨文彻身为制造这场跨越多年误会的罪魁祸首,心里倒是明白得很。
听此,神情恶劣地嗤笑一声,语调悠然,仿佛眼下跪地受审的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许承钦二人。
“为什么?自然是在你身上有利可图啊!哦对,最主要的是,你单纯、善良、好骗!当初还殷殷切切自己送上我面前来,口口声声说要报恩。我若是不好生利用……估计连上苍也看不下去吧。”
“杨文彻你!你合该不得好死!”
许承钦怒到极致,口出骂言!
原来……原来自己之所以被骗这么多年,竟只是杨文彻的一次临时起意!
可也正是杨文彻当年的那次临时起意,硬生生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扭转了自己与符澈的感情走向,让我们由少年时亲密无间的好友,一度倒戈成了陌路仇敌!
思及此处,许承钦心中怒意、愧意、痛意、哀意挤作一处乱窜,直搅得整片腑肺五味杂陈,逼得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祁钰,你可真蠢啊!当年,我不过是见你有些姿色傍身,多关心了你一些,顺势说了句喜欢你,你还真就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杨文彻此时已有些癫狂,瞧见许承钦满是不可置信的反应,哈哈大笑着。
再出口的言语,早已没了方才的轻佻悠闲,而是恶劣至极,满尽嘲讽!
“自从你喜欢上我,不就应该有这种觉悟么?不管你喜欢我的这个过程有多煎熬、多痛苦、多挣扎,即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你都得自己忍着!可怪不得我……呵,谁让你喜欢上我……却没那个能耐……让我也喜欢上你呢?”
杨文彻笑得两眼泪水,咳了几声。
随即动了动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因着重枷锁临身,而不得起身。
抬眼,直直盯着不远处符澈扶着许承钦双臂的手,忍不住“嘁”了一声,嘲道:
“等到你从战场上带着启寒国的消息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你的滋味儿我也尝了,启寒国你也帮我搞得元气大伤要投降了,我还要你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