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密道不一样啊,如果早知有密道,她也能安排一出假死的戏码,给自己来个偷梁换柱!
“如果先帝担心您贪生怕死,就不会派孙将军来救您了。”青枝安慰道。
“算了算了。”萧璇摆摆手,决定不再纠结这事,反正不管怎样,她总归是还活着,然后,她就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问道:“你再说一次,我们现在在哪里?”
“燕都。”
萧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孙将军把我送燕国都城来做什么?嫌我命不够长吗?”
萧璇激动得连一直习惯的自称都忘了。
“陛下,您先别激动。”青枝上前拍了拍萧璇的背,安抚道:“您忘了奴婢刚刚跟您说的?您可不是齐国女帝萧璇了,您现在是燕国秦太史之女,秦宛。而且孙将军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燕国人决计想不到您会藏在燕都。”
被青枝这么一提醒,萧璇慢慢冷静了下来,对,她想起来了,青枝刚刚说过的,她现在已经是燕国太史令秦聪的女儿了。
这秦聪从小就在燕国长大,怎么看都是土生土长的燕国人,但实际上却是齐国安插在燕国的一枚暗棋。
只是,这枚暗棋的实力着实弱了点,在官场上混了二十几年,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小官,而且还是对燕国来说无足轻重的太史令,干的不过是些编写史书和典籍、推算历法的活儿,没有什么实权。
但作为一枚暗棋,能够在燕国朝堂上混这么久都没被发现,倒也算有些本事。
而燕都上下众所周知,秦太史有一女秦宛,自小体弱多病,一直在外休养,此番身体调养得差不多了,才终于接回了燕都。
这世上自然是没有“秦宛”这人的,这不过是预先埋下的一个位置罢了,只是,萧璇没想到,这个位置,最后竟然留给了她。
她转身,看着镜子里那张陌生的脸,她不太习惯地摸了摸,“你确定我这不是□□?”
“孙将军说,人。皮。面。具终归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只有帮陛下换一张脸,才能让陛下没有后顾之忧。”青枝沉默了会儿,说道。
“那怎么没帮你也换一张?”
“奴婢不比陛下,不容易引人注意,即便被发现了,也未必会有性命之忧,而且换脸之术,极耗心神,听说那位奇人寻常也是不出手的。”青枝解释道。
“那奇人姓甚名谁,如今在哪儿?”
“奴婢也不知,只听孙将军说那是个世外高人,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
“这么一个知晓天大秘密的人,孙将军何以留他活口?”萧璇纤细的手指敲了敲妆台,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奴婢不知。”
萧璇撇了撇嘴,“只怕孙将军没那个能耐取人家性命,算了,这种高人,估摸着也不至于像个长舌妇,把给朕换脸的事吐露出去。”
说到这儿,萧璇又顿了顿,瞪着眼问道:“你们为何不等朕醒来再换脸?朕自己的脸,难道不应该由朕来决定换成什么样吗?孙将军呢?他在哪儿?朕倒要亲口问问他,是谁给他的胆子擅自做主的?”
“孙将军不在此地。”
“那他在哪儿?”
“孙将军只说,等陛下醒来后,他会找机会跟陛下见面。”青枝答道。
萧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换了脸,导致她闹了个乌龙,以为自己借尸还魂了,胡思乱想了一大堆,总要找个罪魁祸首来痛骂一顿才算痛快,可惜这罪魁祸首竟然不在。
萧璇的满腔愤懑活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不过孙将军留下了一封书信给陛下。”青枝说着,走到一旁的柜子前,从里头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萧璇。
萧璇挑了挑眉,心想,这里头要是没有请罪的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