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疏见我紧张,道:“同你说这些,是免得你胡思乱想,当这个侧妃之位也是我有所图才给你的。”
我确实有想过这天降的大名分到底是福是祸,是不是为了逼迫萧律再一次发疯?
尽管被戳中心思,我仍然面红耳赤的否认。
“殿下恩德,奴婢感激不尽才是,岂能误会殿下好意。”
“父皇哪怕废了我,也不会去立九弟,我又何必对他穷追不舍,”萧瑾疏笑了笑,神色却显得有些沉重疲惫,“不早了,你回吧。”
我以为,既然我人没走,他把我留了下来,会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
但他既然要我走,那再好不过。
“等等,”他又唤住我,“过半个时辰再走。”
我困惑的歪了下头。
萧瑾疏道:“你就这么走出去,明日都传我嫌弃你,不宠幸你,册封你只是为了同九弟过不去。”
想得倒还挺周到。
若我今后就在东宫过活,确实得要点颜面。
他亲自熄灭殿中几盏青白釉莲花灯,只留床头一盏孤火,重紫色帐幔如瀑泄下。
我退到屏风外,独自默等着时辰。
……
次日,太子去上朝的时辰,皇后召我去凤仪宫回话。
我紧张得满手汗,生怕侧妃的福没享到一点,先被皇后宰了。
一路上,我都在斟酌着皇后会问些什么,我又答些什么。
路经御花园,很倒霉的遇见在那等待已久的萧律。
他脸色沉沉的走近我,我则一步步后退。
避嫌,我必须与他避嫌。
萧律总算停在那,没有再逼近,讽刺的目光看着我:“终于有名分了,欢喜么?”
我疏离说:“太子殿下垂怜,自然是欢喜之事。”
萧律勾起个嘲弄的笑,唇角又很快垮下来,半点都笑不出了。
“昨夜来寻你,我想着这回带你回去,有些话得好好同你说明白,要我认错赔罪,可以,哪怕你被他沾染,我也不介怀。”
我避犹不及的道:“平王说的话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召见奴婢,奴婢得赶紧过去了。”
虽说皇帝应允,但我还没受册封,自不敢以太子侧妃自居,仍然该自称一声奴婢。
我转身选择绕路而行。
他晦涩的声音从后传来。
“你不是一直想同我成亲,你回我身边,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