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党向阳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她拉着白水胭的手,说起自己的梦想:“水胭,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看到村里的女人不被当人,被丈夫打,被人当做牛马使唤,还没一个人说她好,我就觉得这样是不对的!所以我拼命学习,努力工作,终于坐上了妇联主任,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帮助更多的人了……”
说到这里,党向阳的声音哽咽了,“可现在……他们说我……说我……”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哭了起来。
白水胭轻轻拍着她的背,听着她的哭声,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急促的敲门声像鼓点一样敲击着白水胭的神经,也打断了屋内她和党向阳之间略显凝重的谈话。
墙上老式挂钟的秒针一下一下跳动,仿佛在催促着什么。
小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尖锐又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白水胭,党向阳你们出来!”
白水胭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看向党向阳,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因停职而阴云密布的房间,更添了一丝紧张的气氛。
白水胭快步走到门口,猛地拉开了门。还没等她看清来人,小卫就气势汹汹地挤了进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内,似乎要将什么东西撕碎。
“党向阳!你给我出来!”小卫的嗓门尖利,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震得白水胭耳膜嗡嗡作响。
见小卫来势汹汹,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白水胭担心她会对党向阳不利,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小卫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你要干什么?”
白水胭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
小卫挣扎着,手腕在白水胭的钳制下扭动着,像一条被困住的蛇,“我还要问你们干什么?停职而已,又不是开除!等调查清楚了,不就没事了吗?凭什么让我男人去找调查组说明情况?说!是不是你心虚了?不心虚你干嘛要人帮你?”
“如果不是你,会有这么一回事吗?”白水胭怒目圆睁,小卫的无理取闹让她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一切,党向阳都看在眼里。从她们的对话中,她明白了是白水胭帮她找到了小卫和高天逸,让他们去调查组解释情况。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在这一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友情的珍贵。
“小卫,”党向阳看着还在挣扎的小卫,一字一句地问道,“是不是你举报的我?你知不知道造谣诬陷也是犯法的?你想进去吗?”
小卫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反驳:“怎么可能是我?我疯了吗?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对我男人有什么好处?我吃饱了撑的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小卫的反应让党向阳心中的怀疑消散了几分。
白水胭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小卫,毕竟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小卫今天这副闹腾的样子,还有她故意大声嚷嚷吸引邻居注意的行为,让白水胭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你今天过来到底要干什么?不愿意帮忙可以好好说,为什么要闹大?”
小卫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