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见她态度有所转变,看在贺岸明的面子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三人一同往斋堂走去。
今天非时非节,来进香的香客并不多,斋堂里只有零散的几户人家。
沈渊进到斋堂,一眼便看到了席玉。
山里的气温偏低,他又大病初愈,因此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外氅,裹得严严实实。
领口处围着一圈雪白的狐狸毛,将他清瘦俊秀的脸庞完全包裹住,让他看起来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可爱。
沈渊看着这样的席玉,竟想上前去翻翻他的衣领,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一对可爱的狐狸耳朵。
沈渊被自己这匪夷所思的想法,弄得失笑摇头。
席玉听到动静,抬头看到沈渊,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问:“你怎么来了?”声音里透露出几分亲昵。
席母闻言,也看到沈渊,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拉着他坐下,关切地问道:“是呀,殿下怎么也来了?穿这么少,冷不冷?”
“不冷!”沈渊笑着摇了摇头,在席玉身边坐下。
贺家兄妹见秦王和席家如此亲厚,心中不禁有些费解。
沈渊见他们踟蹰不前,便主动为他们引见,说道:“伯母,这二位是贺家的儿女,贺岸明、贺凌鸢。”
贺家兄妹连忙上前见礼。
席母的目光落在贺凌鸢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起身走到贺凌鸢面前,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
贺凌鸢被席母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席玉看着母亲对贺凌鸢如此热情,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片刻之后,他听母亲说:“阿鸢,听你母亲说,你的婚事想自己做主,今日相看,你对我儿,意下如何?”
贺凌鸢没想到席母这么直白,被她问得愣住了。
她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就见席玉慌忙站了起来。
他脸色微变,急忙说道:“母亲,你在说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急切。
席母一愣,她看看儿子,又看看贺凌鸢,一脸疑惑地冲着席玉道:“你不是中意阿鸢吗?”
“我那是……”席玉急得不知如何解释。
他这才明白,好好地,母亲一大早拉他来寺庙干什么。
还把人家姑娘请过来,亲自相看,真是糊涂啊!
席玉上前拉开母亲,对着贺凌鸢深深一揖,道:“对不住贺姑娘,我母亲误会了,办了糊涂事,还请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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