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寂并非一个感性的人。
他也不会在墓前说那些祭拜的话,只是默默上香烧纸。
漫天纸钱飞舞,白幡招展。
差不多两刻钟后,祭拜结束。
这时候,宁漱突然询问沈寂:“站在令尊和令堂的坟墓前,你有何感想?”
“感想?”
沈寂有些莫名其妙。
这还要什么感想?
难不成还需要自己痛哭流涕?
亦或是感慨没爹没娘的孩子真难?
这他娘是祭拜,又不是看书!
这也需要写个拜后感吗?
宁漱看向沈虞的雕像,幽幽道:“令尊可是一员虎将,当年收到他战死的消息,父皇都为痛失良将而当朝痛哭!若非他没于跟北戎的那场大战,再过几年,必是国之柱石!”
沈寂愣了愣,旋即感慨:“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中亡……”
“我……”
宁漱俏脸微微抽动,差点没忍住一脚踢过去。
他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这就是他的感想?
“呼……”
宁漱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也懒得再跟沈寂绕弯子了,开门见山的说:“莫再让人说什么虎父犬子!令尊生得堂堂正正,死得轰轰烈烈!别辱没了令尊的名声!”
“嗯嗯,多谢公主劝告。”
沈寂连连点头。
闹了半天,她就是这个意思啊!
宁漱轻轻摇头,“你我非亲非故,我没必要劝告你,只是不想让沈老侯爷声名受损!劝告你的事,还是留给那头犟驴吧!”
听她提到徐其诤,沈寂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完成祭拜后,他们便开始往回赶。
不多时,一行人便回到城里。
他们刚要进客栈,沈寂突然生出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觉。
那是……被监视的感觉!
这也是他自穿越而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那种久经杀戮磨炼出来的敏锐直觉,仿佛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
只不过,可能是因为这一世还未经过真正的杀戮的磨砺,他虽然察觉到了被人监视了,但却根本无法凭借感觉锁定对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