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盛颜卿从红烧肉里抬起头,惊恐道:“我把无名忘在皇宫里了!”绿竹:“……”“快快快,把如画叫来,她和月歌一定有独特的通信方式,让他们自己想办法从宫里出来!”盛颜卿从未有如此庆幸自己没把如画赶走。如画也有些无语,她从未见过这种主子,说她不负责任吧,她还能想起来,并且传信让人出来,说她负责任吧,也不去接应,而是让人家自己想办法出来。甚至还把人落在里面了。无名回来时,幽怨的目光都快要把盛颜卿盯出个洞来了。盛颜卿根本不敢和无名对视。“小姐。”无名幽幽的看着盛颜卿。盛颜卿干巴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一想起你们,就让人去接你们了。”“骗人!”无名面无表情道:“月歌说你的原话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出来。”盛颜卿:“……”这讨人厌的月歌!“小姐,温姑娘来了。”绿竹的声音此刻在盛颜卿耳朵里简直就是天籁一般,她立马冲了出去。“来了啊,来了好来了简直太好了。”温若沁懵懵的看着盛颜卿犹如狗见了包子似的冲过来抓着她的手,双眼含泪,嘴角抽动了一下。“郡主,我是救了你的命吗?”盛颜卿:“……”她点头道:“你真聪明!”她差点就被无名的目光给谴责死了,呜呜呜。温若沁:“……”她也没把手抽回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福了福身子,行了个标准的大家闺秀礼,声音温柔坚毅。“我要回温家了,特意前来感谢郡主在当日救我于水火,此恩情,若沁记在心里,有朝一日定然报答郡主。”“你要回去?”盛颜卿一愣,随即沉默下来。温若沁虽然是盛云庭的未婚妻,但到底是没成婚,温家这几日日日来要人,他们不给也说不过去,温若沁确实没有理由继续留在盛家了。传出去,温若沁的名声就彻底毁了。温家现在没宣扬此事,只是因为想要把温若沁卖给土财主,不想坏了她的名声,可在这样下去,难保温家不会狗急跳墙。温若沁也是想到了这点才会提出离开的。“这些日子多谢许姨了,但不能给盛家添太多麻烦。”温若沁想到她那个宠妾灭妻的爹和狗屎一样的继母就皱眉。“好吧。”盛颜卿鼓起嘴巴,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来塞到温若沁手里,眨眼道:“这个你收好,也许能够用的上呢。”“多谢郡主。”温若沁欣喜的放好,看了看四周,犹豫的看着盛颜卿。盛颜卿挑眉,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低声问道:“你是想问我二哥是不是?”“我……”温若沁脸一红,随即摇了摇头道:“盛二公子很好,但他不太喜欢我,待我了了温家事儿后,会跟许姨提出退亲的。”她神色坦坦荡荡,并没有因此而心生怨尤,也不会仗着未婚妻身份逼迫盛云庭,如此大方懂事,倒是让盛颜卿刮目相看。似乎是怕盛颜卿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温若沁连忙转移了话题。“你刚从宫里回来,应当好好休息,我便不打扰了。”“绿竹,送送温姑娘。”盛颜卿点点头。温若沁福身后离开,背脊挺直,既有大家闺秀的温婉端庄,又浑身透着一股洒脱劲儿,让盛颜卿不由得想起原书中她的结局。被卖给能当她爷爷的土财主后,温若沁饱受折磨,最后她在床上杀了土财主后,又下毒毒死了温家三十八口人。其中,温父,她的继母,还有几个欺辱过她的兄弟姐妹全都被她一刀刀折磨而死,最后一把火烧了温家,自己也葬身于火海。是个决绝的狠人。绿竹将温若沁送走,回来后忍不住道:“温姑娘多好的人儿,这些日子有她的陪伴,夫人病都好了大半,二公子真是不懂得珍惜,竟然还跑去了军营躲着!”“二哥不在府里?”盛颜卿一愣。绿竹点头,“是啊,那日温姑娘刚醒,就和二公子说了一句话,二公子转身就走,去了军营,在没回来,气的夫人差点晕过去。”盛颜卿:“……”什么话啊,威力这么大?入夜盛颜卿梳洗完毕准备睡下时,窗户那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她眼睛一亮,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跑过去。“云止——”声音戛然而止,盛颜卿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月歌,不耐烦道:“怎么是你?云止呢?”月歌很无辜,“王爷还在宫里,他让属下来给盛姑娘送这个来。”他伸手递出一个食盒,盛颜卿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盒桃酥,下面一层是奶酪,她眼睛一亮。“王爷在宫里吃了这个觉得好吃,想着盛姑娘一定喜欢,就让属下送来了,盛姑娘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为了不凉,他施展轻功过来的,一路还用内力温着,差点就累死了。耳边现在还回想着王爷的那句东西凉了,你就跟着一起凉的话。盛颜卿啪把窗户关上,差点夹着月歌的手。月歌:“……”盛颜卿才不管月歌有多大的心理阴影,她坐在桌前喜滋滋的打开食盒就吃了起来。不得不说,云止真是拿捏了她的味蕾。这简直就是仙品!她虽然不挑食,但吃到好吃的总比不好吃的要开心。窗户外面的月歌等了一会儿,见盛颜卿没有别的事儿了,正要回宫复命时,窗户又被打开了。“等等,把这个给云止。”月歌接过来盛颜卿手里的巧克力,旺旺雪饼和奶糖,看着这新奇的包装,忍不住问道:“这是啥?”“回礼!”啪!窗户关上了。皇宫里。云止毫不客气的把药塞到南越帝手里,“喝了。”“你熬的?”南越帝不可思议。云止狠狠地闭上眼睛,额角跳了跳,咬牙切齿道:“你这两天的药,都是本王熬的!”南越帝:“……”也是,估计也就云止能看懂盛颜卿那狗爬一样的字了。“审的怎么样?”南越帝把药喝完,问道。云止吐出两个字来。“忠心。”这就是没审出来什么有用的结果,想也是,做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肯定不是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