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女人了吗,她不是南越人。”盛颜卿踢了踢女人的腿,嗤笑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准备用来替换你的。”盛韵锦觉得不可思议,“我才五个月,这女人都要临盆了,她怎么换孩子?”“谁能证明你五个月?”盛颜卿挑眉。“我的太医,我的胎一直都是她保,他最能证明我怀了几个月了。”盛韵锦信誓旦旦道。盛颜卿面无表情的看着盛韵锦。盛韵锦反应了过来,“那个太医是太后的人,她从一开始就算计着我的孩子,她想改了我怀孕的月份,然后杀了我,让人以为我心忧陛下而早产身亡,只留下独子。”“而那个孩子也是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太后没想让我活,她想利用这个孩子,可是孩还这么小,她又能做什么?”盛韵锦险些瘫坐在地上,幸亏盛颜卿伸手阻拦了一下,将她推到椅子上坐着,抱着胳膊挑眉看着她。“太子被废,三皇子没有强大的母家,还不是任由她拿捏,二皇子是个阻碍,但是我想陛下遇刺,总要查到刺杀之人,不出意外就是二皇子了。”“陛下一共就这么几个皇子,剩下的几个母家跟三皇子一样,年纪又小,母妃又没什么存在感,哪里有我的孩子更能让她把控。”盛韵锦低笑一声,“我死了,哥哥必然会扶持我的孩子,孩子年幼,太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垂帘听政,真是好手段,我在她身边多年,竟从未发现过。”“你蠢的跟小白兔似的,能发现才有鬼。”盛颜卿嗤笑一声。陛下昏迷不醒,想必太后是吃定了陛下醒不过来,所以行事才如此无所顾忌。盛韵锦:“……”她当听不出来盛颜卿的讽刺,抬头问道:“那你来干什么?我要是你,现在就会想办法出宫,把这里的一切都告诉哥哥。”如今皇宫怕是都在太后的掌控中了,她蛰伏了那么久,势力不可小觑,她是插翅难飞了,但是盛颜卿不同。“所以说,你不是我。”盛颜卿坐在桌子上,嫌弃道:“也不说给你备点宵夜,抠门死了。”盛韵锦:“……”“好像备了你就能吃的下去似的。”盛韵锦看着自己这个侄女儿,眼神复杂。盛颜卿奇怪,“为什么不能?”她掏出一个热乎的烤红薯来一口口吃着,盛韵锦上下打量着,就差没把你从哪儿藏的这么热的烤红薯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你不吃你就能活吗?显然不能,那为什么要饿着自己?要死也要撑死。”盛韵锦:“……”她竟然觉得这番话该死的有道理!“等着!”她走到门口,大声道:“本宫饿了!本宫要吃松花鸭,烧鸡,佛跳墙,酿豆腐,佛瘦肘子,焦溜小肉丸……”盛韵锦一口气报了十多个菜名,然后深吸一口气大吼道:“不给本宫端来,本宫就撞死在这里!”盛颜卿:“……”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盛韵锦。盛韵锦还转头冲她抬了抬下巴,低声道:“哼,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跟着我,我能让你饿着?把你那寒碜的破烂丢了!”盛颜卿看着手里吃了一半的破烂,“……”她啪把红薯砸在女人脸上,跳到盛韵锦旁边笑道:“姑姑,你真是我的好姑姑,以后我能经常进宫找你吃饭不是,唠嗑吗姑姑?”盛韵锦:“……”门外那些侍卫听到盛韵锦要的菜名,都愣住了,但也不敢不给,毕竟盛韵锦现在还是贵妃,南越帝还没咽气呢。如水一般的菜端了进来,等门关上后,盛颜卿吞了吞口水,热泪盈眶道:“姑姑,我爱你!”盛韵锦:“……”那你把目光和手从佛跳墙上挪开啊!!是爱我还是爱菜?看盛颜卿吃的这么香,盛韵锦坐在她对面,目光复杂的看着地上的女人,突然,她看到女人眼睛动了动。“她要醒——”啪!一根棍子准确无误的敲在女人头上,女人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盛韵锦:“……”这真的不会被打死吗?这还是个孕妇啊。“不会,放心吧,我有分寸,在用力一分才会打死。”盛颜卿头都不抬将棍子放到桌上。她好像很喜欢自己这个直直的棍子,就是吃东西的时候都不忘拿眼神瞟着。盛韵锦:“……”其实这是自己的侄子假扮的盛颜卿吧?“接下来怎么办?”盛韵锦有些着急,她忍不住问道:“陛下当真……?”她那两个字说不出口,下意识不想去问,但是这又关系到她和腹中孩子的生死,又忍不住开口。盛颜卿咽下一口肘子,将整罐的佛跳墙都端到自己面前来喝着汤,漫不经心道:“姑姑可知道盛家有什么东西是很重要的吗?”太后对盛韵锦好是想利用盛韵锦的孩子,那对盛家好又是为了什么?盛颜卿想起自己穿过来之前原主嚣张跋扈,惹出了不少事端,有些事情可不是看在盛国公的面子上就能解决的,大部分盛国公都会进宫去求太后。她当时和云止赐婚圣旨下来时,盛薇也说过,可以让盛国公进宫去求太后做主,取消了婚约。太后同盛家非亲非故,她不信那个老东西能够凭借着和老盛国公夫人的闺中之情就能让太后去违背皇帝的圣旨。而且每次都是盛国公进宫求太后,为什么不是盛韵锦或者是许清竹求呢。按理来说,女子进宫更为方便一些,盛国公和陛下关系在好也是君臣,是外男,怎么能随时进宫求太后呢。除非,只有盛国公能求动太后。换言之,盛家,或者是盛国公身上有太后想要的东西或是……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太后对盛家暧昧不清的态度。“什么?”盛韵锦秀眉一皱,仔细回想了起来,想了半天,盛韵锦摇了摇头。“家中并未有什么重要东西,老祖宗跟随先祖皇征战四方,连鞋底子就花没了,哪里有什么宝贝啊。”盛颜卿:“……”她若有所思道:“没有吗。”那太后如此看重盛家是为什么,连要把盛韵锦剖腹取子都不撕破脸。天微微亮时,门口的侍卫有了动静。“陈嬷嬷,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