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7-最近一段时间里,绝对算得上秦家庄的大喜事。
用大家的话来说,以前哪怕过年的时候,大家也没这么开心,村里也没有这么热闹过。
受到大家欢愉气氛的感染,就连平日里很少干活的糖糖,也戴上手套,拿了铁楸出门帮忙一起清理起了秦家门前的垃圾。
秦家门前的垃圾不算多,只是路边有一些杂草而已。
现在是夏天了,道路两边的杂草长得正是茂盛的时候。
糖糖的两铲子落下去,地上的杂草竟是纹丝不动,结实的很。
这时候,一个有力的铲子,猛地朝糖糖脚边的地面上狠狠扎下去。
刚刚还纹丝不动的杂草,竟是已经连根被挖起来,就连结实的地面,也被挖起了一大块土块。
糖糖吃了一惊,抬头的时候,却看到辛宝宝正一声不吭,帮自己挖着路边的杂草。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糖糖连忙说。
不过辛宝宝一没有搭理她,二没有和她说话,只是一下一下,默默帮着糖糖清理门前的杂草。
他之前在部队上干活那么多年,现在又在煤矿工作,一直干的都是力气活,所以面对像除草这样的事情,辛宝宝干的比谁都要起劲。
像是辛贝贝和辛宝贝,早就因为受不了,悄悄溜走了。
至于辛刚,在程兰去世之后,辛刚这个人就像废了一样。
哪怕面对全村上下都欢迎的铺设自来水管道和硬化路面,辛刚依旧不放在心上。
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总是拎着一个酒瓶。
瓶子里是他刚刚从镇上打来的高度烧酒。
绝对是最便宜,但是度数最高的那种酒。
一瓶酒一个人,都不需要下酒菜的。
辛刚拎着一个空酒瓶,溜溜达达走到镇上的供销社,打满一瓶酒,就和喝水一样,一边往回走一边一口接着一口地闷酒。
往往人还走到家门口,一瓶酒就已经喝光光了。
回到家里之后,他把空酒瓶往一旁的窗台上一丢。
就那么直挺挺地趴在炕头上呼呼大睡。
以前程兰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不管哪里都收拾地利利索索。
像是炉灶旁边,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不少的干粮,可以供孩子们饿了的时候吃。
那时候的程兰和辛刚两个人,每天除了照顾家里的小孩之外,就是忙着在镇上卖饼吃。
往往天还不亮,两个人就已经起床和面,烙饼。
上午的时候,两个人把热乎乎的烧饼用小推车,推着去镇上售卖。
程兰烙饼的手艺很好,售卖的价钱也挺实惠。
所以前来买饼的人一直络绎不绝。
这么多年来,辛刚和程兰自己积攒了一点钱不算,在镇上也算打出了一点小小的名气。
不过不管是积蓄,还是名气,都似乎随着程兰进了棺材。
她一死,辛刚家就像是没有了人气一样,一天到晚死气沉沉地,住在里面的人都是过一天算一天的混日子。
村里不少人劝说辛刚,让他振作一点,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孩子。
他却浑不在意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当初不也是一穷二白走到今天的。以后走到什么样的地步,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何况我也是个没本事的,我自己还得依靠孩子们养活,就不要再对我有更多的要求了。实在不行的话,就要埋怨自己没有投个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