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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皇帝却是不管这么多,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她今日戴了一根步摇,好看是好看,戳人也是真戳人。
在被戳第三下的时候,景珏忍无可忍,从她发间抽出簪子。
满头青丝瞬间散开,如瀑落下。
全场静默。
徐碧琛摸着耳边的头发,眼神有一息呆滞。
“啊!!!”
“啊!!!!”
她惨叫一声,趁现在大家闭着眼,赶紧顶风作案,捏起拳头咚咚咚砸他胸口上。
“你为什么扯我头发?”
“皇上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便是女孩子的命吗?”
“赔我!必须补偿我!”
她一通连续攻击,砸得景珏头晕目眩。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捏着簪子,弱弱地说:“没扯头发…”明明扯的是发簪。
徐碧琛倏地虚起眼。
他知趣地把未说完的话咽到肚子里,认命地说:“我错了,你又要什么补偿。”
根据某人以往的作案经历,景珏有理由相信她是早有预谋的发难。
“昨日二嫂给我递了帖子,说后天在将离园有场芍药花宴,问我去不去,妾正纠结着呢,您看我应不应该赴约呢?”圆润的猫眼无辜地睁大,似乎真的为这个问题苦恼了很久。
景珏义正严辞地说:“去!必须去!”
他讨好地帮她拢起头发,把步摇按原样插回。可惜只学了个皮毛,女子一头青丝就这样松松垮垮地挽成髻,要不是她长得好看,完全与女鬼无异。
景珏下意识地把她两手拉住,防止她去摸头发。
要是让这位祖宗发现自己现在这幅模样,他肯定龙命难保。
“不止要去,你还得穿金戴银的去!让她们好好瞧瞧,你跟普通妇人的区别。朕那里还有些压箱底的宝贝,待会儿统统送披花宫,后天你一定要艳压群芳,比得其他人抬不起头来。”
他谄媚地说:“不过琛儿这天仙样子,哪怕素衣薄粉,也是远胜凡人的。”
徐碧琛审视他一番,将景珏看得浑身不自在。
“不用了,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不需要那么多浮华。”她笑得矜持,一派清风朗月气质。
然而…
赏花当天,天未亮,披花宫内已经忙得热火朝天。
“快,把娘娘那件用金丝织成的石榴红留仙裙拿出来!”
“娘娘那根金崐点翠青鸟簪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