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看见她,便急得跺脚:“少夫人,您怎么来了?这个时候您怎么能过来?您不该来的呀!”
“亮叔,阿爹呢?”
郁新辞给了管家亮叔一个安慰的眼神,立即开始找文远侯的下落。
而文远侯早听到了亮叔的声音。
他拖着病躯焦急地从里屋走了出来,面色苍白,神情恍惚,一见着郁新辞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急切道:“辞儿,你怎么过来了?你不该来的!我不是让张韵想法子通知你不要来侯府吗?你怎么还是过来了?傻孩子,快回去!回郁家!不,去景王府!”
哪里像从前那个四平八稳,遇到什么事都不慌的文远侯啊?
管家亮叔扶住了他。
郁新辞也上去搀扶住他,“阿爹,韵姨从未去过郁家,打从修融离开后,我没有在郁家见到一个侯府的人。”
“什么?”
文远侯脸色更白。
猛地咳了起来,身子也开始颤抖,差点儿站不住。
郁新辞却不见慌乱。
她与管家亮叔一起扶着文远侯坐下,徐徐向文远侯说,“今日去郁家报信的是个面生的仆人,我没见过。”
“是圈套!是诓你进来的圈套!还有融儿,定是出事了!混账!混账啊!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文远侯捶胸顿足。
气得不轻。
而后又是一阵咳。
郁新辞忙倒水给他,“阿爹不急,事已至此,急也急不来,倒是阿爹您的身体,不能掉以轻心,容我看看吧。”
说罢,给文远侯搭脉。
文远侯长叹一声,没有反驳。
却在郁新辞替她搭脉的时候唤了如意过来,“丫头,我知道你是王府出来的,身上也有些本事。这侯府你们既然进来了,便是个囚笼,难再出去了。我不盼着你能飞身出去替我们报信,我只求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一定要护好我辞儿!护好我融儿的血脉!你、你能答应我吗?”
“侯爷放心,护姑娘周全是王妃给奴婢的使命,奴婢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如意抱拳作答。
文远侯的心终于安了些。
但还是放心不下,盯着郁新辞道:“孩子,素羽楼已经不安全了,你既来了,便在阿爹跟前,哪里也别去,知道吗?”
“阿爹……”
郁新辞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屋外响起一道她并不陌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