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路宇,郁新辞正在想如何处置,不成想被郁宁这么折腾一番,倒恰好帮了她。
她以家中杂乱为由,将路宇安排到了郁家名下的客栈。
转眼春闱。
路宇一举高中。
虽不及付修融当年在甲榜前面,也算是进士及第了。
郁新辞听着福叔的奏报,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
她摸着手中木质轻盈的毛笔若有所思,好半晌才回福叔的话:“知道了,让店里掌柜照例给份贺礼便是,不必提我。”
“老奴是这么安排的,可是路公子说了,想要亲自拜谢您的照顾。”
福叔躬身道。
郁新辞摇摇头,“就说我不在。”
“好。”
福叔退下后,郁新辞搁下毛笔起身,去看过阿爹后便带着吉祥上了马车,当着路宇的面朝着侯府的方向驶去。
完全没有躲避路宇的目光。
“姑娘,这是为何?”
吉祥并不理解自家姑娘这样做的目的。
郁新辞并不解释,疲惫地靠在车上,抬手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缓声问吉祥:“有按照我说的去大理寺通知付修融我去侯府了吗?”
经过这么多事,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有些胆怯的小姑娘了。
说话做事,异常沉稳。
仿佛转眼之间经过了许多个春秋。
已经完全是能够撑起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了。
吉祥看在眼中,又是欣慰,又是心疼。
她温声回道:“回姑娘,已经派人去了。奴婢猜姑爷肯定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立即往侯府赶。”
“他就是个傻子。”
郁新辞依旧闭着眼睛。
话语中却有言不尽的甜蜜。
说这话时,马车恰恰好经过路宇身边。
突如其来的春风吹扬,恰好掀起郁新辞的车帘,将她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映在道旁的男人眼中。
霎时,记忆如流水般涌来。
睁开眼,是她!
闭上眼,还是她!
男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像上辈子一样。
他喉结滚了滚,咽了两口唾沫,不禁想起上辈子与她的点点滴滴,强亲她、强吻她、强抱她,就是没有强行睡了她,即是后悔,又是可惜。
偏偏这个时候还听她如此提及另一个男人,另一个不知道比他幸福、幸运了多少倍的男人,路宇因为高中而上挑的眉梢渐渐染上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