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
福叔应了个好字,最后提到。
“姑娘,二……郁宁好像杀了宋沉安和宋沉全兄弟俩,才刚宋家派人来报丧了,这事儿要不要通知五姑娘?”
“算了吧,她已经够难受的了。”
再告诉她她亲爹的事情,无异于在她伤口上撒一把盐。
郁新辞摆手叫停。
因为许久没歇息了,有些发昏。
她却强撑着,揉了揉额头问福叔:“阿爹还有什么安排吗?”
“别的倒没了,只是叮嘱老奴陪着您打点好郁家。关于郁家的事情,您有任何事儿都能问老奴。”
福叔如实说道。
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俯首对郁新辞说:
“宋家来报丧的是宋沉安的长子宋淙,他、他方才求着让我转告姑娘,说他想从此以后甘愿当牛做马随侍在姑娘身边,再也不想回宋家了!”
“那怎么行?阿辞身边怎么能跟个男人?”
付修融第一个不答应。
郁怀逸也反对。
“我们家被姓宋的算计的还少吗?谁知道他怀的什么心思?让他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
“他其实应该也是个可怜人。”
亲眼见过宋泽被郁宁割下来送到青兰院的那个东西,亲眼见过郁宁像甩垃圾一样甩开宋薇岚、亲耳听到郁宁对清欢的无情,还亲眼见过郁宁杀奶娘和郁弘,郁新辞哪里不明白宋淙此时的惶恐?
而今的宋家大概已经是郁宁的天下了。
宋淙在那里,随时都是被宰的羔羊。
想要逃离也是情理之中。
她浅浅一声,“我是不可能带着他的,但如果他在宋家待不下去,可以给他安排一个铺子栖身。”
“好。”
福叔恭敬回应。
似乎是为了躲着郁新辞。
说完该说的,福叔便退了出去。
一刻也没多待。
郁新辞顾着大哥哥和付修融还在,并未强留,等福叔退出阿爹的卧房,她便扭头继续去床边想要照顾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