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中,徐怀瑾手持长鞭,冷笑着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的林初瑶。她的背上满是鲜血淋漓的鞭痕,但她的眼神却始终倔强而冷漠。
“林初瑶,你不过是林家弃子,却还敢摆出这副高傲的样子?不过是一个侍妾,打死也没人会说什么,竟也敢顶撞本官。”徐怀瑾将鞭子在手中来回甩动,声音中满是得意与轻蔑。
林初瑶喘着粗气,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侍妾?也配你徐怀瑾说出口?你不过是四皇子手中的一条狗,居然也敢如此嚣张。”
徐怀瑾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扬起鞭子狠狠抽了下去:“你再说一遍!”
林初瑶的身体猛地一震,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窒息,但她咬紧牙关,冷笑着说道:“连一条狗都知道护主,你却只能靠折辱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来刷存在感。徐怀瑾,你真是让人……可怜。”
“住口!”徐怀瑾被彻底激怒,挥起鞭子狠狠抽下,嘴里怒吼道:“贱人,你以为这副嘴脸还能讨得三皇子的欢心吗?今日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本官的代价!”
鞭子一下一下地落在林初瑶的身上,鲜血顺着她的衣衫不断滴落在地,但她始终没有低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嘲弄,几分冷笑。
“徐怀瑾,这就是你的本事?拿着鞭子,对一个被捆住的女子发泄怒火。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懦夫。”
“你!”徐怀瑾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怒意已经几乎控制不住,他猛地将鞭子扔到一旁,抓起林初瑶的下巴,冷冷说道:“贱人,别以为三皇子真会为了你翻天。他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以为你有多重要?”
林初瑶冷笑着盯着他,目光毫不退让:“玩玩?那你徐怀瑾又算什么?被四皇子随便吩咐几句,就急着像狗一样摇尾巴。这天下真没几个人能比你更卑贱了。”
徐怀瑾的手一抖,险些将她甩开。他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好,很好!我今天就让你明白,嘴硬是要付出代价的!”
“砰!”房门被寒风一脚踹开,侍卫们迅速冲进房间。徐怀瑾猛然转身,脸上带着惊恐:“什么人……”
林初瑶被捆绑在房间的柱子上,双手高高吊起,后背布满交错的鞭痕,鲜血染透了衣衫,顺着她纤瘦的身体缓缓滴落在地,汇成一小滩血泊。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几乎毫无血色,眼神却依旧倔强而冰冷地盯着房间里手持长鞭的徐怀瑾。
沈凌风看着这一幕,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了一般,呼吸都瞬间停滞。他的手死死握住轮椅扶手,力道大得指节泛白,整个人几乎要从轮椅上站起来。
“初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喉咙像被堵住一般哽咽,眼中的痛楚几乎要溢出来。
寒风快速上前挡住徐怀瑾正扬起的鞭子,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然后立刻解开林初瑶的绳索。绳索一松,林初瑶的身体便像破布般瘫软下来。寒风连忙将她扶住,小心翼翼地抱到沈凌风的轮椅旁。
沈凌风伸出双臂,将林初瑶轻轻抱在怀中。他低头看着她满是血痕的脸,声音里透着压抑不住的心疼:“初瑶,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初瑶微微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三殿下……你……终于来了……我不该心软的……”
沈凌风喉咙一紧,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他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他用披风将林初瑶裹住,抬头对寒风说道:“送她去马车上,叫太医立即到府中等候。”
寒风小心将林初瑶抱起,迅速离开房间。沈凌风抬起眼,目光如刀一般落在徐怀瑾身上,声音低沉而危险:“徐怀瑾,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未婚妻?”
徐怀瑾全身颤抖,连忙磕头:“殿下明鉴!微臣不知这位姑娘是您的未婚妻!她是林侯爷亲自送来的,说她愿意做微臣的侍妾,微臣才敢收下!若早知她与您有关,微臣断不敢冒犯啊!”
“侍妾?”沈凌风冷笑一声,眼中杀意尽显,“林家嫡女,被你当成侍妾?徐怀瑾,你这是在找死。”
徐怀瑾额头冒着冷汗,急忙说道:“殿下明鉴!微臣只以为她是林家弃女,毫无价值,这才……这才收下她。微臣绝无冒犯殿下的意思!”
沈凌风冷冷盯着他,语气低沉:“她的血流在地上,你告诉我,这是你无意间犯下的?”
徐怀瑾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颤抖着说道:“殿下,微臣确实失礼!请您看在微臣多年为朝廷效力的份上,饶过微臣这一次……”
沈凌风的目光如刀般冷冽,他缓缓说道:“朝廷不需要你这样的败类,更不需要一个无知无能、只知道欺压弱小的侍郎。”
徐怀瑾顿时慌了,连连磕头:“殿下饶命!微臣一向忠于朝廷,从未做过对不起皇家的事!微臣若有罪,四皇子也会为微臣分说啊!”
听到“沈凌云”,沈凌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冷说道:“四皇子?就算沈凌云站在这里,也救不了你。”
他抬手,语气冷如寒冰:“寒风,别轻易让他死了,这房间的刑具通通给他上一遍,让他亲自感受被折磨的痛苦。”
寒风上前将徐怀瑾绑在柱子上,徐怀瑾还在连连磕头,哭喊道:“殿下!微臣知道错了!请饶命啊——”
沈凌风离开房间,回到马车旁,看着昏迷的林初瑶,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自责。
他轻轻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说道:“初瑶,是我错了。我以为林家不敢再伤害你……却忘了他们从不念亲情。”
他抬头对寒月说道:“彻查徐府,我要徐怀瑾身败名裂。”
寒月点头应下,沈凌风低头看着林初瑶,喃喃说道:“初瑶,等我……明日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