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几人?”
宋知许一边仍好似在查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追问。
“共有四人,每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侍卫紧张的回答着,声音显得很干涩。
“每个人都戴着面纱,同府中的侍卫们缠斗在一起……”
念如初见他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便追问,“他们如何知晓地牢在此处?”
“这……这属下也不知道,属下真的不知道……”
宋知许转眸看了念如初一眼,好似也发觉了什么似的,“他们是直奔着这处而来的?”
“……啊,”那侍卫混乱的想了片刻然后拼命的点头,“是,他们便从后门那处直接而来……”
二人当即明白了些什么,彼此神色交换。
“那么。”宋知许随即继续问下去,“有人与他们缠斗的时候,你可有发觉他们身上的什么异常?”
“异常……”
那侍卫垂下眸去,反复的拽着发丝思索着,却仍未能给出任何有用的答案。
“他们只是穿着黑衣,身形动作极快,属下根本无法看清……”
看来从这侍卫的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了,念如初也失去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致,抬步便掀起垂落的枝条入了地牢之处。
宋知许看了那名侍卫一眼,转头示意了夏荷姑姑,“请姑姑代为处理。”
“是,奴婢会处理得当。”
夏荷姑姑行礼之时,那名侍卫也显然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此刻已面如死灰的磕头求饶起来。
“属下该死!请宋先生饶命!宋先生饶命啊……”
在这王府之中的侍卫不需要贪生怕死之人。
因而对于这些人凤祁冉也一向是不会心软的,即便是免除了死刑,同样也会被割去舌头,切断十指。
地牢之内寂静,唯独沿着墙垣之上点着的油灯在燃烧,发出哔啵的声响。
念如初隐隐感到一抹寒意的袭来,下意识的抬手拢了拢肩头外衫,仔细的留意着周围的痕迹。
但她发觉地面上什么都未能看到。
唯独在踏阶而下更入内一些时,足下忽的有一些杂乱的柴草才能证明确乎有争斗的痕迹。
宋知许也在身后跟随着她入内来。
念如初径直的至了那处原本关押着青黛的牢房门前,发觉那把大锁亦是如外面的藤条一般,被人硬生生劈断的。
断口的地方极其平整,显然是利刃一次完成的。
念如初仔细的俯身要查看,却在指尖还未触碰到那把锁时,骤的有一道温暖的触感覆上了她的手腕。
“小心些,这断端很锋锐。”
她转眸,一眼便迎上了宋知许眸子,仍那般清亮,宛如山涧溪流。
但手腕上透过他的掌心所传递而来的温度却是极其温暖的,甚至带着一抹好似熨烫的触感。
她身子一僵,下意识挣开了他的手。
宋知许也立即反应过来,收回了手掌,歉然一笑,“宋某唐突了。”
念如初轻然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处地牢里的锁皆是玄铁铸造,水火不入,看来这些人所持的武器应当非比寻常。”
宋知许随即便仔细的查看了一下那把锁的断端,得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