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就在这时,院子里也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楚晴闻声猜到可能是胡青龙来探望,急忙用眼神示意陈立言躺在床上。
陈立言会意,故意咬紧牙关歪斜着倒在床铺上,全身肌肉绷得紧紧的,不时还会发抖打个寒颤!
不知情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第一反应就会觉得他是发羊角风还是什么急症了!
果然,只见脚步声匆匆踏进屋内,胡青龙一马当先掀开门帘进了正房。
“大侄女,听说我那侄女婿突发急症,这是怎么了?”
白云寨的二当家、三当家也同样一脸迷茫地跟在后头进了屋,下意识朝床榻上的陈立言投去了目光。
只见陈立言紧咬牙关,面色一片红一片青,身体更是紧绷蜷缩成一团,时不时还会剧烈发抖几下。
他们见状都不禁有些奇怪,之前那么多天相处下来,也没听过陈立言有什么隐疾急症在身啊。
怎么今日到了人家的地盘做客,好端端的吃一顿接风宴后,居然就闹出了这般急症?
楚晴此时故意装出一副同样手足无措的慌张模样,带着几分哭腔地回话道:“胡叔叔,我也不知道我夫君这是怎么了。”
“刚才在聚义厅上喝酒时都还好好的,突然就说身体不适想呕吐,回到房后就开始闹起来了。”
“我摸到他手足冰冷,浑身却滚烫热得厉害,想喂他点水喝都撬不开牙关,怕不是犯了什么要命的急症!”
胡青龙闻言上前一步,借着房内昏黄的灯盏察看几眼,发现陈立言果然情况非常不对劲。
这时候,后方的楚瑶站出来说道:“姐姐,我以前听人说过,有些人的体质和常人不同,喝不得那太烈的烧酒!严重起来会害及性命!”
“以前咱们小时在京师时,不时常听见有人喝酒喝到醉死的传闻么!”
听到楚瑶的插话,胡青龙和几个当家的都不禁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喝酒醉死人这事他们自然也知道,甚至身边还常常能听见此类消息!
毕竟古时候酿酒的制作工艺落后,不管是酿造还是蒸馏的手法都非常简陋,难免有时会出现醇类物质超标的情况。
说白了,就有些类似蓝星上喝了假酒似的,酒精中毒那可是直接致命的!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今晚这顿酒宴喝下来,居然把楚晴的夫婿给喝得“生命垂危”了!
他们几个身为同席喝酒的,此时脸上不免都有些尴尬,生怕楚晴责怪他们。
因此胡青龙也懒得再细究了,当即一挥手安排道:“大侄女,我看侄女婿这情况确实拖不得,你尽快带他去寻个郎中看看才是。”
“我待会吩咐几个手下陪着你们下山走一趟,看病药剂等耗费届时都算在我身上!”
楚晴闻言心中一喜,急忙起身行礼道谢:“那就先谢过胡叔叔了,等改日我夫君修养好了身体,再来拜谒叔叔您。”
得了胡青龙的许可,楚晴立刻喊来大牛,用门板抬着陈立言上了自家的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