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五秒。。。。。
“狗蛋的家里有爹、娘、大姐、二姐、总共五口人,狗蛋最小,家里人都宠着他。”
停顿了三秒。。。
“狗蛋在屯里就是个孩子王,完全闲不住,成天领着屯里的小屁孩们四处惹事,有狗剩、铁蛋、二柱子、小麻子、大馒头,大人们说小时候皮的孩子长大了有出息,所以只要不太出格,屯里人都任由狗蛋他们折腾。”
。。。。
“有一年冬天,屯里来了个外人找到村长爷爷,说是要出钱收屯里的地,村长爷爷拉着村里的大人们开了个会,多数人都不同意卖地,村长爷爷就回绝了那个外人,后来那个外人挨家挨户的做工作,不过答应他的没几个,庄户人家离了地让他们怎么过呢?”
。。
“冬去春来,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春耕,村长爷爷说他问过老天爷,那一年一定是个丰年,庄户人家,谁不喜欢丰年呢?”
。。。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屯里人开始谈起土匪,金县附近从来没闹过土匪,再说了,土匪抢东西都是为了过冬,哪有春天抢东西的?抢种子去山里种吗?可关于土匪的消息越传越厉害,都说那土匪不抢东西只杀人,一个村一个村的杀,屯里人个个人心惶惶。”
。。。。
“那个外人又来了,还是要收地,说金县现在不太平,早搬走早好,村长爷爷开会后大家还是不同意。”
。。。
“3月27号,土匪来了,乌泱泱的好几百号人,一进村见人就杀,狗蛋家正好在修炕,狗蛋的娘便将狗蛋塞进炕洞中垒上砖重新封好,让狗蛋躲在炕洞里不管听见什么看见什么都不许出来不许发出声音,狗蛋从砖缝里看见他爹被土匪用刀砍死,听见隔壁屋里他大姐和二姐的惨叫,看见一个土匪侮辱他的娘后用刀从她的下颌刺穿整个脑袋。”
这一次停顿了十几秒,周冬凛看向周春生,周春生依旧闭着眼面无表情,似乎是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
“狗蛋以为那是一个梦闭上眼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土匪已经走了,地上的尸体告诉狗蛋那不是一个梦,狗蛋喊他的爹、娘、大姐、二姐,可没有人回应,他茫然的走出家,整个屯里全是尸体,狗剩没了、铁蛋没了、二柱子没了,整个屯里除了他183个人全没了。”
“哥,你就是这个狗蛋吗?”
周春生睁开眼:
“狗蛋是林飞。”
“林飞是谁?”
“一直跟着我的那个司机!”
周春生这人说话一直不着四六,周冬凛此时倒是倾向于这个狗蛋是林飞的说法。
如果这样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绝对没有可能像周春生这样不动声色的说出来:
“那后来呢?”
“后来?”:
周春生再次闭上眼,唱起了《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哪里有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
流浪,流浪。。。
”
歌声既不动听也不优美,甚至还有些跑调,没有技巧,全是真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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