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您不是文官!不知道身不由已这四个字!”
刘振生叹息一声,“况且,卑职早些年,手上也不干净。。。。。哈,我若是干净的问心无愧的,也就不会上了贼船了!”
“哈哈哈哈!”
李景隆大笑道,“你家里还有几口人呀?”
刘振生身子一晃,丧气道,“老父老母幸已病故,一女成婚远嫁成都,一子尚小,江西老家老妻为伴!”
李景隆又看看他,沉吟些许,“放心,只抓你,没说抓他们!”
刘振生目露感激,抱拳道,“公爷,这几年,卑职这有账!勋贵之家侵占了多少田地,用了多少民夫,卑职一一记录在案!”
“勋贵之家收了多少皇粮中饱私囊,分润给了哪些官员,卑职也记载得一清二楚!”
“谁的门人贩卖私盐,谁的门客欺行霸市,卑职这也都清清楚楚!”
“你倒是个聪明人!”
李景隆赞许一句,“账本呢?”
刘振生一笑,指了下自已的额头。
“哈哈!”
李景隆大笑道,“看来,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说着,李景隆突然收敛笑容,对外低吼,“滚远点,十步外!”
“喏!”
外边甲胄轻响,亲卫们按着腰刀,走到十步之外。
“某现在问你!”
李景隆手指敲打桌面,正色道,“你知道的事里,有没有信公还有魏公?”
刘振生也看着李景隆,忽然一笑,而后缓缓摇头。
李景隆悬着的心,放下了。
他相信徐达的操守,但操守是一回事,下面的人狗仗人势胡来又是一回事。
谁知,刘振生忽然来了一句,“您放心,也没有您家!”
李景隆老家就是泗州的,如今也归属凤阳。
他家的田庄勋田,几乎多在泗州境内。
“那。。。。”
李景隆在顿了顿,又道,“可有郑公家?”
郑,就是常茂的郑国公。
而常茂的老家,即是归属凤阳府管辖的怀远县。
刘振生眼帘低垂,“有!不少。。。。”
“妈的!”
李景隆心中暗骂一句,怕什么来什么!
随即,他再次抬头,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刘振生。
“你。。。。。你刚才说你家里几口人来着?”
陡然,刘振生身子一抖,恐惧的看向李景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