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说自己的方子万无一失,为父便是豁出去老脸也要在圣上跟前替你求情,可若是让我发现你弄虚作假……”鹤成轩眼睛一眯。
后果如何即便他不说也足以让鹤青鸾胆寒。
“是、是有人陷害,女儿的方子,是对的……”
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撒谎又如何,普天之下又有谁研究出治疗疫病的方子了?
……
“陛下、太后娘娘,奴才已然大好,可以回御膳房伺候了。”
福海经过小药童这些天的精心照顾,身上的疫病根除,身上流的脓包也尽数消退。
鹤青鸾此番正跪在御前回话,看见福海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陛下、太后娘娘,民女的药并非全无作用,这位公公不就大好了吗!”
“这些是用了鹤大小姐给的方子才治好的?”
太后皇帝相视一眼,若真如此,怎么外面那些灾民却不见好。
“回陛下和太后娘娘,奴才是被鹤家小姐治好的,只是并非鹤家大小姐,而是鹤家二小姐!”
又是鹤二小姐,先是严太医在她面前夸赞鹤二小姐医术惊人,而后福海又说自己是被鹤二小姐治好的,太后回忆了半晌,之前怎么没瞧出那孩子这般有本事。
鹤青鸾脑子此时已经无法运转: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把医书偷走了吗,怎么鹤云初还能研究出治病的方子,凭什么!
自己眼看就要身败名裂,而鹤云初却有乘风而起之势,隐隐要压过她。
她不愿承认自己不如鹤云初,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被她踩在脚下,内心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打击而心里崩溃,几乎是不带脑子的,“不可能,我明明……”
随即,她也意识到自己话中的纰漏,连忙止住话,只可惜她面前坐着的两位一个是当今天子,手握至高权力,洞察人心不在话下。
另一个是当今太后,先帝宠妃,郁于深宫争斗多年,她的这点心虚看得一清二楚。
太后拍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鹤青鸾吓得一哆嗦,却还是耍起了先前在楚氏面前玩的那套:“太后娘娘,我没有,我是清白的……”
谁知太后根本不吃她这套,先前她折腾的萧应淮吐血的账自己还没同她算过。
她大手一挥,“来人,给我上刑,上到她肯说为止。”
鹤成轩站在一旁神色淡淡,像是马上要接受惩罚的不是他的女儿。
鹤知礼有些着急,他使劲儿摇了摇父亲,说道:“父亲,您快救救大姐,她一个女儿家哪里受的了这样的罚。”
萧景辞悠悠地朝他看过去:“怎么?誉国公似乎有话要说?”
鹤成轩是什么人,眼看着鹤青鸾不顶用了,他哪里会用自己的大好前程来换一个废子,更何况鹤青鸾也不是他亲生的。
“一切都由陛下娘娘定夺,臣不敢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