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么萧应淮关心的点有些跑偏。
“算是认识吧,路十九他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也另有隐情。”
鹤云初刚想继续说,就被萧应淮打断,“鹤小姐是什么时候同他认识的,才认识几天就敢这样打包票,若一个男人真想骗你,凭你是察觉不到的。”
“应淮。”萧景辞无奈,他有些猜得出这两人间的弯弯绕,只是他弟弟未免太激动了些。
莫名其妙,鹤云初懒得理他,于是对皇帝说:“陛下,我同路十九实在街市上相识,当时他正被恶霸恶意逼债,高利贷越滚越大,民女就帮忙让人叫来了京兆尹。”
说着,又看了眼面色不虞的萧应淮,“当然,这事儿还要感谢璟王殿下。”
“哼,用着本王的名头,在街上逞什么英雄。”
鹤云初瘪瘪嘴不说话,谁又惹他了。
萧景辞也选择无视自家便宜弟弟的怨气,“你继续说。”
“当时路十九已经连饭都吃不起了,为了进京赶考他边替人写字赚钱边读书,这样艰难,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参加春闱写一些对您大不敬的文章呢。”
这样一说确实有理。
“谁知道是真穷还是假穷,难免会有心思不正之人为了勾搭姑娘装作落魄书生。”
清瑶见他这幅明明心里有火,却一脸茫然不知道从哪生出的一脸茫然样就想笑,“呦,璟王今儿是吃了炮仗来的?”
萧景辞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说些什么,便宜弟弟可能真的要自个儿把自个儿气死了。
“咳咳,虽然朕相信鹤小姐不会说谎,但是那个路十九……谁能保证他不是故意在你面前装作落魄。”
“其实还有一事能够证明,民女曾赠过路十九一款特殊的墨块,里头参了些民女自制的东西,这东西璟王殿下也曾见过。”
经她这么一说,萧应淮想起来自己先前在楚家的认亲宴时见到过的手段,忍俊不禁道:“这种特殊的标记手段倒是鹤小姐一贯的手笔”
鹤云初莞尔,“身份所在,自然应该多谨慎一些。”
待到下人将醋拿来一熏,只见墨汁并未呈现出蓝色。
“这可以断定,些此文章之人所用墨汁并非民女赠予路十九的那块,至于路十九用了什么样的墨块写文章,这个还是得靠陛下查验。”
但鹤云初心中有八成的把握,路十九必定是用自己送给他的那块墨,因为她打听过路十九打完官司实在是身无分文了,他没钱买笔墨。
路十九虽然如上一世一般锒铛入狱,但经过自己这番提醒,他就是在牢里也不会受太多罪。
因为他的事情,春闱放榜的时间延后,这让引得考生抱怨纷纷。
“什么啊,就因为一个对圣上大不敬的罪人,拖延了我们整体放榜的时间,我又要在京城多待几日了,口袋里真没银子吃饭了。”
“就是啊,要我说这样的人赶紧处死吧,省的下次春闱还来祸害我们。”
“君子曰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这件事究竟如何圣上还在查,助威兄台何故戾气这么大。”
“文耀兄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难道你口袋你还剩银子,再拖两天我们恐怕要真的睡大街了。”
突然另一个桌子上传来一阵巨响,一个戴着斗篷的黑衣男子重重将茶杯放下,发出咚地一声。
飞溅的茶水滴落在邻桌交谈之人的桌面上,落下星星点点的茶水。
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