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的茶驿停了一会,贺舟向老板娘要了一壶凉茶。
老板娘看着前后那么长的队伍,好奇的问了一嘴:“公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呀,带这么多人,是不是要打仗啊?”
贺舟摇头道:“不是,我这是要去上任。”
“原来是大官呀,看不出一点架子。”老板娘说。
贺舟不敢多言,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交给老板娘,就拿着那一壶凉茶回到马车上。
李清如见他跟那老板娘聊的欢,有些拈酸吃醋。
“跟一个半老徐娘聊的那么欢,当真是不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啊,看来驸马是翅膀硬了呀。”
贺舟呛了一口口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年轻还是她年轻,我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公主你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那老板娘的手就像是丝瓜瓤子,摸着都刺的慌。”
李清如知道这是贺舟在哄她,索性不搭他这个茬,只等他把凉茶倒好递到跟前来,才给了个台阶下。
“驸马,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之前你可对我是从来不大呼小喝,”
“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我,是不是因为我被父皇贬到那种地方去,你觉得自己又行了,才不怕我了。”
贺舟顾左右而言他:“这凉茶味道还真不错,不苦不涩不酸,早知道刚才就多买一壶了。”
李清如知道他只是不想直面回答刚刚的问题。
可是她偏偏想知道,贺舟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改变了性情。
她要弄清楚心中的疑问,一把抓住了贺舟的手腕,李清如目光坚定地凝视着他。
“快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把你从马车上踹下去,让你一路自己走到宁古塔。”
贺舟反手抓住了李清如的手腕说:“公主,这一路上要是没有我的话,你很有可能到不了宁古塔就香消玉殒了。”
李清如眉眼突然下压,就觉得贺舟这话里有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不妨就直接说,云里雾里弯弯绕绕,破坏心情。”
贺舟徐徐说道:“夜里咱们出城时,太子可是很开心,毕竟现在他的面前少了一个绊脚石,不过我们也不能让他那么顺遂吧。”
“皇子争位,必然少不了血斗,他在太子之位多年享尽了荣华和尊重。”
“不知公主在京城可还有什么人手?”
李清如松开了手:“本公主现在已是山穷水尽,莫要说朋友了,恐怕是连相识的人都不愿意离我太近,驸马要是想利用他们的便利,还是尽早打消念头吧,天高皇帝远,恐怕这一次真的没有人能够阻拦太子了。”
“只是我心里有不甘,让他那样的人继承皇位,这万里江山迟早会被他败得一干二净,就是不知道父皇心中是否也这样想。”
贺舟喝了口茶,凉茶顺着喉咙进了肚,冷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皇上在位多年,曾经的他是不是也和如今的太子一般,在众多皇子之中,夺得了这个至尊之位呢。”
“若是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这一切便都好说了。”
李清如满脸的疑惑:“你的意思是父皇,其实是知道太子的想法,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呢?”
“太子现在就是一个不定时的危险,父皇一直身处危险周围,早晚有一天会出大乱子。”
“我真不该让太子成功陷害于我,我做事能聪明一点,就不会有现在了。”
贺舟表现的但是淡定的很:“凡事发生必有利于我,公主你也不要太气馁。”
“你若在京城,太子的锋芒迟早有一天会对准你,可是我们现在要去宁古塔。”
“这京城中要是再有什么风云变幻,咱们隔着千里之外,他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