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
在重要的日子里穿的隆重,也是一种尊重。
至于李清如口中所提到最爱的衣裳,贺舟一时之间真没猜想出来。
就连原主的记忆,都没这条。
可细细想来,也是有迹可循。
有可能是大婚之日所穿的婚服?
但洞房花烛夜时,原主无法完成身为相公所做的事情。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婚服就成了李清如最痛恨的存在。
除此之外,对李清如而言,还有什么是她最爱的。
看来只有等她换好,才能知道。
在丫鬟的服侍之下,李清如换上了她当年受封时穿的那套华服。
这套衣裙,是宫中十几位绣娘,历时半年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光是这上面缝制的珍珠玉石,都价值连城。
不过只有受封那日穿了一次,此后便一直压在箱底,未再拿出视人。
今时今日选择再次穿上见太子,是何种用意再明白不过。
相较之下,贺舟的穿着打扮就简单多了,被衬托的黯淡无光,不过他也不需要太耀眼夺目。
太子一行人在前厅等候一炷香的时间,在太子身后站着数十个家仆。
且每人手里都举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更是盖一红布。
李清如打扮好才缓缓而来。
“本公主正在收拾行囊,让太子等的不耐烦了。”
太子见李清如穿戴如此隆重,故意做出一副兄妹情深来。
“妹,你这是……”太子掩饰不住面上的惊讶。
李清如说:“太子不要惊讶,本公主再有几日就要离京了,方才在后院收拾细软时,突然看到这一身衣服。”
“想来日后也没机会再穿,不如就在府中穿上过把瘾,难道太子要把此事告知父皇,再治一次清如的罪?”
太子摇头:“自然不是,其实本王也没有想到,父皇会想如此的狠心。”
“此次离京,路上坎坷多磨,特备一些薄礼,还望你能不嫌弃。”
说罢,太子便让身后的家仆齐刷刷的走到公主面前。
当着她的面,将那托盘上的红布逐一掀开。
托盘上放置的可都是如三岁小孩拳头大的银锭子啊!
“太子有心了,刚才我与公主正在发愁,这一路上要该准备多少盘缠才能够用。”
“没想到太子殿下真是想我所想,急我所急,已经提前把钱准备好,而且还准备这么多。”
此时正是用钱之际,再多也不觉得多。
况且,钱总是好东西。
李清如见贺舟竟然如此狗腿子般的收太子的钱,脸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一个劲的给他递眼色,可是贺舟对她的警告不放在眼里。
“有了太子的支援,这一路上应该不至于风餐露宿了。”
太子没想到这驸马居然如此乐观,疑惑的问:“驸马,你可知此次去宁古塔,这一路上要吃多少的苦头?”
贺舟想了想说:“无论是吃多少苦头,难道太子能让父皇收回成命吗?”